阿九,赵总管。
“说的没错,哈哈哈。”
“秋氏血脉本就薄弱,年轻的帝王又……那些旁系也活不了多久。”
“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阿九已经变了一个人,阿九本就冷漠,要不是因为陛下,他甚至连灵魂都是冷漠的。
夜里,百家灯火亮起,如那浩瀚星空般炫彩夺目。
“哈哈哈,说的也是,那阿九与我们无冤无仇,就算是他护着那皇室,也没有多余心思管我们吧。这策月国,怕是又要乱咯。”
当真是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吗?
回去后,秋冉陷入沉睡,昭岳忍不住责骂:“伢木你是想死嘛?竟然任由秋冉乱来!他这哪里是玩的累了分明就是情绪失控,陷入昏迷了!”
“还有你知道那匹马,多少金子啊,给你们的银钱你们一下就花光了,真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师弟。”伢木抓住秋冉的一只手,心疼的很,早知道,就不让师弟胡来了。
“对不起。”伢木低着头,他只是想让秋冉发泄出来,要是折磨仇人能够让秋冉放下过去,他定不会阻止秋冉这么做。
“要我说啊,当今天下的局势,赵总管独揽政权,这皇室怕是彻底没戏了。”
秋冉到时候会怎么选择呢?
“啧啧……生杀大权还是掌握在那默默无闻的名为阿九的男人手里吧,我倒是不怕。”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岑顾岑大人,不,应该说,罪人岑顾!”
更有甚者高歌一曲,惹得旁桌的人骂骂咧咧,也有那喜爱高谈阔论的书生,谈及近日的趣事。
“恩,师兄,我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梦。”秋冉虽然笑着,却是眼泪无法自控的冒出,打湿了身上的被褥。
秋冉醒过来,见到身边的众人,露出微笑:“你们是怎么了?都围着我?”
靖王也不见了,岑顾也不见了,平日里能看见这俩人跟个丧家之犬一般逃窜在街头的臣民们不由得疑惑。
伢木被骂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师弟。我知道错了。”
屋里还有其他散客,或者猜拳,或者哄闹,或者醉生梦死。
黑阙守在床前,却见秋冉有要醒的迹象,连忙唤道:“师傅师傅,秋冉快醒了。”
突然,远处狗吠声响起,有人靠近了这宅院,脚步声逐近,可听闻不止一人。
“……阿九?呵呵,没有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岑顾笑的凄惨。
毕竟他们本就知道靖王与岑顾还没死掉的事情,秋冉的出现,那些人也发现了吧?迟早会找来的。
火把的光亮照
“但也是野心家的机会不是?”
三人听闻,都赶忙进来。
秋冉坐于楼台亭阁里,靠着护栏看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们,屋里有喝酒的昭岳正在同黑阙下棋,姜远行正在擦拭他那把武器,而伢木则是盯着秋冉瞧,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
自己又一次伤害到陛下了嘛?
梦里,好可怕,他梦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被那样残忍的对待,却还是想要活着,想要活下去。要是他自己,肯定活不下去吧?
姜远行什么都没问,但是他觉得,秋冉定是发现了什么。
而那僻静的一处宅院里,入眼之处荒芜杂乱,静逸的只能闻见那虫鸣之声。
“……”秋冉摇头。
“你可是记起了什么?”昭岳问道。
整个策月国都在赵管家与阿九的控制之下,他们找到秋冉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睁开沉重又难受的眼睛,见到的人,正是阿九。
姜远行无奈,“所以你还是更在意被花掉的钱吧?”
有人把他捞了起来,是谁?
“奇怪,为什么我会哭。”秋冉一抹眼泪,手上的水渍,让他更疑惑了。
“好点了嘛?”伢木关切的问。
岑顾失力,倒在水里,沉入水底。
“喝酒喝酒!”
“你这话说的,不怕被抓起来。”
阿九一身玄色素衫,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呵呵呵……真是,真是罪该万死啊。
所以才难受的吧?
他全身都是伤,像个濒死的老人,蜷缩着瑟瑟发抖。
“你闭嘴!”昭岳气势汹汹,朝着姜远行吼,又指着伢木的鼻子骂道:“还好秋冉没什么事,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你这个臭小子,到底明不明白,秋冉那情况,你怎么能任由他胡来!”
秋冉迷迷糊糊的想,可那微风习习,让他忍不住昏昏欲睡,没有细想下去。
岑顾悲惨的嘶吼声响起,随后,岑顾与阿九已经消失,没有一丝痕迹。
死亡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与靖王的罪孽,已经无法用死亡来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