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以前就有的。”
身后沈钰的声音徐徐传来,程疏白一惊,一转身差点撞进沈钰的怀里。
连忙退开了几步:“沈前辈。”
沈钰盯着他看了看,就在把程疏白看的不自在时,沈钰收回了视线,继续说道,“曲导拍戏最好的地方是什么你知道吗?”
程疏白摇头。
沈钰道,“曲导拍戏最讲的就是真,大多数都古装剧里,大多数能用特效做出来的,就那几毛钱的特效做出来,但曲导不一样,哪怕就是这部戏停几天,他也会给你真真的把东西搭出来再拍。哪怕耗时比较长。”
“所以,这座高塔当时大概搭建了有十天吧。”
沈钰说完,他刚准备开口,工作人员便出来找他俩来了。
程疏白未说出口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小演员的已经完了,曲靖一喊停,转头找两位今天的主演时,才发现两个人都不在,暴脾气的曲靖差点暴走,让工作人员找人,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进去后,沈钰害怕曲靖又唠叨,走在后面,程疏白因跟曲靖接触不多,心里忐忑。
所幸,进去曲靖只是叮嘱了几句,然后让他先走了一遍位,确定没了问题后 ,让他去准备。
只有沈钰,被曲靖瞪了一眼,然后笑容满面的去准备了。
主演已就位,工作人员立刻清场内的无关东西,群演也就位。
临开拍前,曲靖朝镜头前站着的程疏白说道,“先不管走位,其他怎么样,先情绪到位,后面会给你和沈钰时间磨合的。”
“好的。”程疏白乖乖点头。
“《国师》十七场二镜一次,a!”
工作人员打板后快速离开机前。
沈钰闭眼,下一秒再睁开眼睛,整个人周身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桌前,清冷神圣的少年看着外面飘落的算是今年以来的第一场初雪,没有注意到床榻上的人已经醒来。
阿楚挣扎着坐起,也许是太过于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的起身,身上的伤口已经裂了开来。
起身的动静惊动了少年,听到声音,桌前的少年终于有了反应,慢慢转过身来,一双透着疏离的清眸静静的看着阿楚,声音清越道:“你掉在了我的地方。”
少年的那一双眼眸里的神色太过于平静,阿楚甚至怀疑,就算是发生再大的事情,那双眼睛都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啊……“阿楚收回了视线,抚着手上被包扎的伤,比划了几下手,之后又跪了下来,朝少年行了一礼。
少年就这样看着阿楚的一系列动作,就在阿楚觉得他不会开口时,少年站了起来,走到了床榻前。
看着床榻上的少年,道,“你流血了,包扎一下吧。”
“还有,我叫傅暮沉,是南江的下一任国师,你的嗓子说不了话,现在的你也去不了那里,我身边缺个衷心的侍卫,如果你没有地方去,我可以留下你。”
“……”阿楚张大了嘴巴,想要说话,却只是溢出几个破碎的音。
“阿月,给他包扎伤口。”傅暮沉声音一落,屋外凭空多出一个婢女。
“是,主子。”
之后傅暮沉再没有管阿楚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看到阿月去包扎了,傅暮沉从离开了那间屋子。
那之后过去一个月,阿楚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最后阿楚留了下来,傅暮沉不放心别人,亲自教他武功,教他识字,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
阿楚对于这个给了自己新生的南江第一国师,看的比命还重,要是有人对傅暮沉不敬,被小阿楚看到,差点就和别人干了起来,也幸好是阿月他们拦了下来。
为此,傅暮沉在教导阿楚时,还要教会他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他好,有的人甚至希望他死。
小小阿楚总是听得一知半解,小时,阿楚从没有人来教他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个世界教会他的,从来都是血淋淋的世界的生存法则。
可傅暮沉不一样,他会耐心的去教阿楚什么是善恶。
阿楚在国师楼的时候,总是很缠着傅暮沉,虽然他无法说话,可只要傅暮沉在,他就赖在傅暮沉的身边不离开。
搞的傅暮沉平常清冷似嫡仙一般的人儿,都哭笑不得。
“主子,阿楚看来只是喜欢黏你一人。”
这天,一行人去国师楼外游玩时,阿月看坐在国师脚旁不肯起来的阿楚,笑着对坐在正首的傅暮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