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说「没事,老板给打个八折」。
然而老板笑容凝固,接着为难地说,「小魏啊,昨天刚给你免过一单,今天又打折,哥我也没钱赚了。」
魏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有什么要紧,常来。」
「真是不行啊,这一串两串的也赚不了你什么钱,又是免单又是打折,哥这小本生意也经不住啊。」
魏源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阴翳。
老板还想再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滚吧滚吧。」
老板看了我一眼,致歉一笑,然后一边说着「多包涵啊」,一边退去。
魏源对我笑道,「小老儿,做那么久的生意,不懂事,远哥,不跟他一般见识啊。」
我想说是你在和他一般见识,但我只说,「没事,我们AA。」
「那哪行,请远哥出来吃饭,哪能让远哥掏钱。」
「我没这毛病,AA可以的。」
尽管我一再坚持,这顿夜宵最后还是魏源付的款。
期间,他问我,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
我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他说听说我家最近开了个瑜伽社,他偶尔去临时学过,但不是很适应,就放弃了。
我点点头,说这玩意比较适合女人,男的确实没必要去蹚浑水。
聊来聊去,又扯到母亲。
说她打算一直经营瑜伽社么?我说没有,我说她今天已经恢复职位了。
他张了张嘴,「哦」
了一声,「那挺好,那瑜伽社怎么管?阿姨恐怕没时间两头跑吧?」
「基本就放给合伙人了。」
「哦,我知道,秦少母亲。这样也挺好。阿姨毕竟是刑警,开店的话,难免有人说三道四,早点回归老本行是好事。」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结完账,他要送我回去,我说我打算在附近走走。
他先是说「哦」,接着有些讶然地说,「我才发现,远哥你好像腿好了不少,最近锻炼很勤吧?」
我点点头。
他说「那你先走着,那我先走了。」
我说「嗯」。
等我行至街头,我看到一辆电车载着一男一女往远处的大街而去,车上的两人让我感觉说不出地熟悉。
我顿了顿,跟了上去。
在我视线尽头之内,两人下了电车,钻进了一家小宾馆,我心里一个咯噔。
来到宾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肥胖大妈,我有些难以启齿,于是直接上楼。
好在一共只有五楼,但一通搜寻下来,漫无目的,我也找不出什么结果。
只能悻悻回到一楼,问刚才一男一女是住的几号房。
她摇头晃脑地说「客人的信息不能随便透露」。
我说「那是我女朋友。」
她愣了愣,旁边木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男人也愣了愣,这让我无疑有些脸红,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女朋友也不行,况且谁知道你是不是撒谎啊。」
肥婆瓮声瓮气,让我想一巴掌拍死她。
「那你说怎么办?」
「你起码给点钱哪,没个二三十的,谁都来问一嘴,哪还有客人敢住我这吧?」
我寻思给个二三十也恐怕不会有人敢在你这住,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给了钱,虽然零花钱母亲管得紧,但二三十好歹还是能掏出来的。
拿了钱,这死肥婆才摇头晃脑地说了个「303」,于是我直奔目的地而去。
上楼的过程中,我寻思要怎么才能把门打开,看到里面呢,没想到等我来到门前,里面已经传来大战的声音。
垃圾宾馆的垃圾床摇晃发出的「咯吱」
声,男女的喘息声,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偶尔还伴随另一种清脆的拍击声,像是手打在屁股上,哦不,大屁股。
否则声音不可能如此清脆。
「妈的,骚屄,你那傻逼丈夫,给个八折都不肯,害我在朋友面前丢脸,操你妈,操你妈,干死你,干死你!」
女人的回应是一声声清媚高昂的呻吟,我寻思这垃圾宾馆隔音效果那么差,就不怕外面人听到么?接着又想到好像也是因为够垃圾,我才能不进去也能了解里面情况。
这无疑让我有些尴尬。
「嗯,啊,轻,轻点。」
「啪」
地一声,魏源又说,「妈的,骚屄,下次给我免单,否则老子这口气永远都消不了!」
「啊,啊,好,好。」
「你那混蛋老公不给怎么办?嗯?」
「我,我跟他说两句,就行了。」
「咚」
地一声,魏源似是又狠狠地撞了一下,老板娘「啊」
地一声叫了出来,魏源说,「他那么听你话?说两句就给免单?我看他跟个铁公鸡一样,两折都不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