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宫中妃嫔的恶感,也略微减弱几分。
琴师略略笑了一下,对着杜秦月道:“在下今日前来的目的,若是杜将军同您说过的话,想必娘娘也略知一二。若娘娘无事的话,在下现在便可教授娘娘曲子。”
“自然是知道的,这些个事情父亲昨日就同本宫说过,只是本宫没有料到琴师来的这么快,这才有些惊讶罢了。”杜秦月道,“不知琴师可有中意的曲子?这些日子本宫也挑拣了几曲,您且看看。”
杜秦月说着看看,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减倨傲。原因无他,她挑出来的曲子都是宫中珍宝房里精心筛选的,无一不是精品。就算是京中第一琴师,看到这曲子也绝对说不出来二话。
没想到,琴师接过来那些个曲子,仔细阅读了一番,便摇了摇头:“这些曲子固然是好,可都缺少了那么点东西,还不够完美。”
听着这话,杜秦月只以为琴师是在夸夸自谈,心中难免就有了几分不喜。她皱了皱眉头,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琴师觉着这些个曲子都不合您意,那您可还有什么上好的曲子,不妨说说。”
“那好,娘娘不如看看这一首。”琴师感觉到了杜秦月的不喜,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杜秦月。
杜秦月接过之后,只不过看了一眼,便惊骇的睁大了眼睛:“这……如果本宫没有看错的话,这竟然是《昙花令》么?”
“就是如此,娘娘,您并没有看错。”琴师微微一笑,肯定了杜秦月的话。这一下,杜秦月面上的惊讶之色愈发浓重。
杜秦月自己也是学琴之人,自然明白这听起来普普通通的名字,其中到底蕴含着多大的玄机。没想到这失传已久的谱子,竟然在琴师手上。
这么一想,琴师方才的反应,倒也可以理解了。比起这《昙花令》来,自己方才所拿出来的,真的算是一堆破铜烂铁了。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杜秦月非但没有生气,面上还流露出来欣喜之色。毕竟对于她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几日之后的太子生辰。若说有了京中第一琴师做指导的时候,杜秦月能有六成把握,眼下又有了这上好的谱子,胜算更是添至八九成。
那边的琴师似乎也感觉到了杜秦月的欣喜,微微一笑,说道:“如何,娘娘对于在下手中的这个曲子,可还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很。”杜秦月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既然琴师已经来了,且太子生辰将近,咱们不如做早日练习吧。”
琴师遂点了点头,两人在西侧殿僻静之处,开始认真练习起来。在这练习的时候,琴师也颇为惊诧。
他原先以为杜将军所说的杜秦月会琴,也不过只是粗略知道罢了,心里头早就做好了种种准备,没想到,在实际练习的时候,却并非如此。
杜秦月琴技可谓是娴熟的很,只是毕竟许久没练,多少有些生疏。但在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杜秦月手下的动作渐渐流畅起来,竟有了一种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效果。
教这样子的人,琴师自然是乐得轻松。两人没用了多长的时间,就把《昙花令》大致过了一遍,之后便是一些小的细节修正。
杜秦月不仅琴技说得过去,练习的时候也算是认真勤恳。只要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她甘愿在西侧殿,花上四五个时辰的功夫,也要把那些个不对的地方纠正过来。
看着这样的杜秦月,琴师自然是满意的很。琴师教了杜秦月一曲《昙花令》,而自己也从中有了一些收获,琴技更上一层。这个时候,她已经丝毫不埋怨杜将军了,反而对他隐隐有几分感谢。
而杜秦月想要在寿宴当天艳压群芳,夺得帝后及沈霍欢心。眼下有了最好的琴师,和最好的曲子,杜秦月自然是如同如鱼得水一般,丝毫不敢懈怠。
这些日子,西侧殿一直传来潺潺的琴声。这声音听起来悦耳极了,就好像凌凌的山泉水一般,使人听的心旷神怡。
西侧殿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东宫众人。杜秦月倒也没有刻意瞒着自己的动静,反倒是乐意把自己努力的一面显露出来,好让沈霍听到动静,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沈霍这些日子正忙着其他事情,连回东宫都少,更不可能得知杜秦月这些个小心思了。杜秦月的如意算盘,也算是落空一半。
不仅如此,杜秦月这边的动静,还让何所依也知道了。杜秦月近来苦心练习,西侧殿常常传来琴瑟之声,这动静可丝毫不小。何所依纵使没有刻意探听,却还是知道了。只是何所依得知后,并未作出反应。
何所依身旁的瑾瑜和子衿自然也得知了杜秦月这些日子加紧练习的消息,可看见何所依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就有些着急。
“娘娘,您不着急吗?”这一日,瑾瑜在替何所依梳妆的时候,状似无意的提起了这件事情。她眼下摸不清楚何所依对于这件事情究竟抱着什么态度,便也不敢把话说死,只是有意无意的提上一句。
“着急什么?”比起瑾瑜和子衿的着急,何所依倒显得很是平淡的模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