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刚上完课回来,手里拿着本书,向段鸣戈打了个招呼后,把书放在了书架上。
宿舍里味道有些怪,像是没冲厕所的尿sao味,他没多在意正准备再出去,看到段鸣戈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装模作样地低头看手机,心情很好地出声揶揄了他一句,“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了你……”
话音未落,窗户那儿传来些动静,看到白邬竟然也在宿舍,红着一张脸,陈煜咬了咬牙,目光深沉地瞥了一眼段鸣戈很明显凸起的裤裆。
手机嗡嗡地响个不停,很多同学发消息祝贺他比赛得奖,但陈煜一点心情也没了。手机调了静音,宿舍也不出了,坐到椅子上不动声色地看着白邬红着耳尖整理桌子。
宿舍古怪地安静了下来,直到段鸣戈接了个电话不情不愿地出去了,陈煜才打破了沉默,“我回来之前你和段鸣戈在宿舍干嘛?”
“没,没干嘛啊。”白邬手里捏着本书,心虚地不敢看陈煜。
“是吗?那他干什么了啊?”陈煜猛地站起来,走到了白邬的身旁。他个子高,比白邬高了大半个头,站在一起看着有些压迫人。
“我们俩在宿舍聊天呢。”
“聊什么?”
“聊,聊…”白邬飞快地瞥了陈煜一眼,看他嘴巴抿着惯常地面无表情,心慌地胡乱想着借口。
陈煜就那么看着他的侧脸,很清楚地把他的慌张收进眼中,又想到开门时段鸣戈脸上很不一般的笑意和他鼓囊的下半身,猛地收紧了手指。
“你是不是和他搞在一起了?”
白邬愣了几秒,被搞这个字眼刺痛了,更何况还是从陈煜嘴巴里说出来的,他嘴巴开合了一下嗫嚅着。
“你知道段鸣戈是什么人吗?你们是不是在宿舍里干那种事了,他知道你下面多了个东西吗?”陈煜想听到解释,但看白邬吞吞吐吐,一时气得口不择言。
话一说出来,白邬手里的书砸到了桌子上,陈煜看了一眼噤声了。
不知道是太惊讶还是惊慌,白邬脑子一片空白,心口都微微发麻。这和段鸣戈知道这事的感觉完全不同,两人对视了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意识,“你怎么发现的?”
“高三,就那次在宿舍里喝酒,你醉得不行,我们俩凑巧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早上……”
陈煜高三那年申请的住校,好巧不巧白邬他们宿舍空一个床位,他便填补进去了。
快一年的时间,他性子冷,和同寝的人不咸不淡的,就觉得白邬挺顺眼的。后来考试前夕他生日,还真有人记得,他便索性买了很多吃的喝的在宿舍里闹了一场。
第二天一醒他发现白邬就睡在旁边,两人跟连体婴似地黏黏腻腻地互相压着。他本来因为尴尬的晨勃要起床,结果一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热流隔着内裤往他Yinjing上淋,后来被子一掀他发现了白邬胯下和别人的不同。
“你们俩干嘛啊,罚站呢?”宿舍里两人都心绪难宁,周佑峥这时候开门进来了。
陈煜暗骂自己刚刚怎么没记得锁门,回头瞪了一眼抱着篮球的周佑峥,沉着脸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