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妙言发了低烧,没熬到下午五点就给正昌打了电话,叫他来接。正昌撇下手上的活赶过来,将她带回宿舍,又忙前忙后替她买药、量体温。
妙言吃过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南方天气作妖,昨天还冷到不行,今天躺在被窝里反倒觉得热了。正昌也不管,只顾把她捂得严实,她睡着睡着就出了汗,正昌守在床边,用毛巾慢慢擦拭,不一会儿又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来探温。
等她捂了汗,再一觉醒来,正昌问怎么样?妙言看见他冷静、严肃的神情,心里有点诧异,胜在她身体舒服了很多,这病简直也快要好了。
她在床上撑起身子,正昌就说别动。她笑,说我又不是快死了,怕什么?
正昌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了,他伸手捏捏她的脸,说再躺会儿,想才什么?我去煮。
当晚他果然亲自下厨,为她煲粥,炒小菜。妙言是病人,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伺候。她身上有病气,身体和神色都是软绵绵的,无形之中又对他撒起娇来。直逼得他忍不住一拍大腿,端起她的碗,大刀阔斧地说:来!我喂你。
他要把她当成人类幼崽来对待。想要什么,他去拿;想吃什么,他去买他自己说:还有什么能为你效力的,说吧。
妙言说:我要一架飞机。
正昌无言。
妙言吃完粥,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又回到了被窝里暖着。不一会儿,正昌也上了床,跟她一块儿躺着。
男人的手极不老实,摸来蹭去,又要接吻。妙言说我感冒了,会传染的。他眼睛倏的亮了,说我身体好,不怕的。
她哪知道他身体好不好?一说这个,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不过依妙言看来,他和韩国上校的身材一模一样,估计这体力,应该相差不大吧。
正昌逗她笑几下,接着翻身半压在她身上,挑起一角眉毛,有点得意地问:要不要看看我的ak47?
妙言懵,什么东西?
他拉下她的手,往一处按去。
妙言反应过来,激动地闹起来要打他。他索性也不装了,几下子就把她的衣服剥了,从被子里扔出来,说:你还没好,还要出汗。
这回她没得抵赖了。男人热烈的体温压上来,不断亲吻、摸索,很快就把她的脸颊熏红,额上也有了薄薄汗意。
不用刻意避孕,我身体好的,有了孩子就要吧。正昌说。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背上顶着一张棉被,就这样将她完完整整地笼罩住,而后徐徐顶入她的深处,听到她忍不住啊的叫出来,他笑得眯起眼睛,爽快到鼻尖上都要冒汗。
她的身子又软又暖,每个细胞都吸引着他,务必等他来征服。动着动着,他难以克制骨子里的野性,带着前世对她的渴望和肌rou记忆,他越发使力,按住她的腰身开始横冲直撞,全然忘记了她的感受。
她的身体痛到吃不消,忍不住哭出来,不停地叫他轻点,轻点。可一睁眼,由眼前这个人带来的熟悉感铺天盖地地席上她胸口,她泪光点点地探问:朴大领,是你吗?
正昌说:你猜?
妙言仰起下颚,优美的颈部线条正在他掌心中,他在轻轻按住她。妙言哽咽一下,真是你吗?你来找我了。
你爱我还是他?正昌反问道。
你不是他......妙言喃喃。
我和他有不一样的地方,他俯身下来吻她脸颊,但对你是一样的痴迷。
妙言伸手攀上他肩膀,将他抱住。
次日一早是周六,妙言放假,正昌一大早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家里有事,请假一天,也就赖着不去上班了。他打完电话后,问妙言:你户口本在哪里?
妙言问干嘛?他理直气壮地说:去结婚。
哪有人......她说不出口。
哪有人睡了一次就要急着去结婚的?何况,他们认识时间还不久。
正昌接话:我说真的。你对我不放心,我马上跟你捆上关系,再把整副身家交给你。
妙言淡淡的,显然当他一时兴起,她不想搭理。
其实若问她自己为什么没有那股子冲动和激情,她也答不上来,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之后他又缠着她要户口本,她反过来问他:你是不是又想起前世的事了?
正昌顿了两秒,我说我,全部都想起来了,你信么?
妙言也顿住了,反问:你怎么证明?
你想我怎么证明?
我问你,我在韩国的时候最喜欢看什么书?
正昌说:不知道。
他果然在骗人!他怎么可能是朴大领?妙言有些失落。
再问个。他说。
不问了,你又不记得。
那我拜托你,正昌言语诚恳,不要再想前世的事情了,现在只喜欢我一个人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