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首先感到生气,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办法反抗,于是我突然想起来妈她对于我的身体的抱怨。在急救室的时候好像也隐约听到她在外面歇斯底里吧?这么难以接受我就快点把我丢出去算了!而且现在病房里面残留的也就只有爸爸的味道……看来我这是真的被讨厌了,都不愿意来看我了。
[真恨啊、完全没有用。]
“你不是说你妈揍你从来没有疼过第二天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有一点吵闹。眼睛好疲倦,觉得浑身上下都像烧着了一样。这种感觉我好像以前有过又好像没有过……对了、就和那天晚上一样!
这简单啊,打一架就得了,我爸妈就是呀!我差点脱口而出,不过突然又想到了她美好可爱的样子觉得这不行啊“哎、这个得和她好好的谈谈。”
“你说她会不会想在上面?”
“在下面的话会很疼吧?”
被人耻笑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嗯………………要么到时候试试?”我们两个一脸认真的非常认真地思考着这个只有未来才知道答案的问题。
“……老实说我经常被我妈揍得我都不怕疼了。”
她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我因为她那句话而开始讨厌我的生理课老师。对、我喜欢她。妈她老是确定无疑的说我将来一定是个alpha。于是我和好友聊天的时候就在说着“不管她将来分化成什么我都得想办法和她在一起。”
好友很认真的说“omega和beta还好,但如果她是alpha呢?谁上谁下?”
接下来我一点点的好起来,爸爸非常热衷于把我照顾恢复得更快一点。但是我们始终都没有谈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直到我出院的那天,当我们走出医院他突然对我说“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全部都恢复了。所以你该好好的想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到后天你去学校正好三个月,你妈妈就要回来了。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
就这么突然的,那天晚上的记忆一下子又拥挤了回来!从生自己无力反抗的气开始紧接着我开始觉得害怕了,当他们摆布我的四肢的时候我突然清楚的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了。
、没有力气,情绪处于一种极端的寂寞无助随时都能哭出来的状态。空气里残留着一点点爸爸的信息素的味道,但是这完全都不够。我本能的需要更多、更加强劲的近乎压迫感都没有关系的环绕感。对!就像是拥抱,像是狠狠的嵌进身体里面的拥抱、压碎骨头都没有关系,我觉得自己会喜欢这种痛觉,但是一想到痛觉我就突然想起了那天的全部。
我记得那天也许是课间,我们靠在走廊的窗户边上,风很舒服,像是被起了名字叫做自由。
“爸爸、”我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爸爸、我、我……”因为我实在是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东西。
我已经十六岁了,在初中里、甚至在小学里我们早就开始讨论和人做爱的事情了。从那些课本上被删节得可怜的世界名着的惊鸿一瞥的隐喻里、从网上、当然还有我们的生理课上,我们早就开始在课间闲聊着从窗口看出去物色那些喜欢的人想象着和他们去尝试一下这被法律禁止要到二十岁成年才可以做的事情了。但就因为是被禁止的、所以我们才更加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还记得老师奔放而开明的生理课倒是让我们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聊这个没什么奇怪的。还记得那时候还有人在上课的时候就向老师提出邀请“老师、等我成年之后您能做我的第一个对象吗?”
我听到爸爸的声音在耳朵边上向着另一个人在喊“老师、抑制剂。我没办法。不是已经过去一周了吗?!佳儿、没事,我在这儿”
我听见医生在说“发情期混乱,是后遗症,以后会好的。抑制剂已经在起作用了。”当我听到发情期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一头栽进爸爸的怀里狠狠的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我就这样想着想着,原本情绪就越来越空虚寂寞了,好像有虫子把自己的内脏全部都吃光了想要把自己所有喜欢的东西全部都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好的锁在那里不让他们任何一个从我的身体里面出去。好寂寞、好空虚、身体……好热。
“席景佳,那个家伙又来找你!”坐在门口位置的那个李寅朝着门外指了指,于是我看见那个家伙轻微一笑稍微的得体了点已经不复第一次见面时侯的嬉皮笑脸。这算是吃闭门羹识相了还是升级进化了?大概是因为他终于看起来让人觉得舒服一点了以及老是给人死脸色看有点心虚,但是真的很讨厌他喊人[美人]这个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爸爸紧紧的拥抱着我,记忆像是一条隧道,爸爸身上好闻的信息素的味道把我从更加久远以前的自由的风的记忆里面拖了出来,沿着时间线我又一下子被拖进了疼痛得愤怒的还带着一点悲伤的野兽与柠檬味道的记忆里面。我紧紧地抓着爸爸的后背,心肺里面有火。爸爸的信息素让我觉得安全了一点可是另一种种对于身体的火气没有办法压制下去的恐惧感却逐渐的上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