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年看着他走,因为不会游泳,看他走到水深及腰的位置就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
你去游泳吧,我在这里看你游。
魏歇将她放在一处水势和缓的位置,交代说:河里的石头滑,你走路腰小心,有事叫我。
嗯,我知道。
他往水面一扑,利落矫健地游走了,壬年蹲下身去,将胸口以下的部位藏进水中。
主人,要我教你游泳嘛?
他的声音自深水区传来,壬年拒绝:不用。
自古被淹死的十有八九都是会游泳的,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一只旱鸭子呆在岸上更安全。
学嘛学嘛,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游了。
壬年对一起游有点心动,但对学习兴趣缺缺,手抱臂依旧在原地泡着,答他:不想动。
好吧。
他似乎打消了教她游泳的念头,没再劝说。
夜色正浓,见他还在往河对岸游,壬年呼喊:你别游得太远,我要看不见你了。
明白。
话虽如此,人却没有回头,又一次潜入水中后,身影消失在她眼前。
估计是钻水里玩了,大晚上的,壬年朝水面呼喊:魏歇。
没有人应,水面平静。
她逐渐觉得不对劲,又大声喊了喊。
依旧没有回应。
壬年这才慌了,边喊边往前走,踩出去没两步,忽觉身子被什么缠住,没来得及尖叫,一阵水花在眼前炸开,他的上身从水里冒出来。
水底滑,魏歇牢牢将人圈在身前,是我啦。
语调上扬,眉开眼笑。
壬年可笑不出来,都快急哭了,愤怒地给他当胸一拳,笑笑笑,你以为很好笑吗!
呃对不起。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做错了事,他弱弱地道歉,又解释说:我游泳很厉害的,主人不用担心我。
那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下次再犯,你就等着失去我吧!
壬年大声威胁,害她担惊受怕的代价。
不会有下次了
他诚恳地认错,见她还冷着脸,水底下勾住她的手指摇一摇,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撒起娇真要命,壬年别过脑袋,抿紧唇努力保持严肃。
他再接再厉,有力的手臂将人拖起来,要不这样,我带你游泳?
说着不等她表态,一只手臂勾着她往河中央游去。
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带她一起去玩玩。
谁要跟你游了,放开我
壬年推搡他,偏偏两个身体都一丝不挂,这种反抗委实没什么说服力,反倒像是打情骂俏。
果然,他苦恼地说:主人你别乱摸了。
谁摸你了,老娘明明是在揍你好吗!
魏歇扁着嘴,说也说不清,干脆侧了侧身子,大腿根蹭她。
硬了。
那就憋着!
她气还没消呢。
哦,好吧
他大概是游累了,翻个身让自己漂浮在水面上,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那就只能看星星月亮转移注意力了。
知道就好,还不算太笨。
头顶是漫无边际的苍穹,两具身体靠着水的浮力飘在水面上,四下无人,只有潺潺流动的河水,于壬年来说,已是许久不曾有的宁静安逸,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先的怒气一点一滴消散。
紧接而来的,是某些旖旎缠绵的情思。
壬年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问他:你休息够了没?
休息?我不累啊。
那就快游了,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让我看看。
哦,行。
他翻过身来,抱着她又开始游,紧密贴着又身无一物,难免碰到这碰到那。
主人,你能不能不要摸了
游到水浅一点的地方,他把她放下,委屈地抱怨:被你越摸越大了
赤身裸体跟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野泳,壬年也不好受,松开握住他命根的手指,轻咳一声,道貌岸然地为自己辩解:我这是在给你检查身体。
哦
他似乎是信了,站着不动。
壬年满意地点头,推搡他一下,过来,帮我搓个澡。
搓澡?
别告诉我,你连搓澡都不会!
因为心虚,她吼得很大声,他傻愣愣地点头:会倒是会的
他绕到她身后,怕自己会错意,手搭上她的肩膀试探,这样吗?
嗯,用力点,别光只捏肩。
缓缓的,魏歇将手掌覆到挺翘的ru房上。
没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