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拿了出来。
的确,他和主人格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心里自然下意识更偏袒裴闵,可他不能因此伤了裴虞的心啊。
这种伤不着人的道具对他来说很容易挣脱,不过……
不消停不省心……江盛在他们两个之间辗转,简直费尽心力。
唇瓣上火辣辣的,被青年的牙齿咬出了血。对方犹不解气地用力吮吸着从他唇上溢出的血液,一只手隔着衣服重重掐握他的胸肌。
……裴虞怎么在房间里准备了这种东西??
“你身上有女人香水的味道,而且……”裴虞从衣兜里拿出一部白色的手机,点了播放键后扔在床头柜上,“被表象蒙蔽是很愚蠢的行为。”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
奈地叹了口气:“我不能这样欺骗裴闵……”
江盛愕然:“裴虞……”
他那语气听着可不像是要好好帮他解决,反倒像是要去把别人分尸似的。
他的两只手腕一左一右地被带着锁链的手铐束缚在床头,江盛无言了片刻,发现这只不过是情趣镣铐。
再睁开眼时裴虞已经恢复了冰冷淡漠的样子,他野蛮地扯下自己胸口的领带,绑死了江盛的双手后连拖带拽地把人扯进卧室。
“……知道了。”
身上唯一一件白衬衣也完全散开,江盛望着裴虞精壮的
为了避免裴闵吃醋他才撒了个谎,没想到却被裴虞拆穿了,江盛很尴尬:“呃……见了甄珍。你怎么知道?”
含着醋意与妒火的话语蓦然停住,裴虞闭上眼睛逼退眼眶的酸涩,自尊不容许他再说下去。
对方把他的双手压在头顶,让江盛呈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唔唔……唔啊……”
长时间缺氧让脑中的思绪都乱成了一滩浆糊,漫长的亲吻结束时,江盛都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嘴唇了。
青年起身下了床,江盛急了,正想追过去,却发现绑在自己手上的领带不知何时换成了镣铐。
然而青年并没有搭理他,再次狠狠吻了上来。
这种时候乖一点总不会错。
身下的床铺陷下去了一点,青年赤身裸体地压上来,三两下脱了江盛的裤子。
这样纯粹泄愤般的吻只有痛意没有快感,但江盛毫不挣扎地任他施为。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阿裴他……”余光瞄到对方陡然变得黑沉沉的脸色,江盛顿时很有求生欲地说,“换做是你对我这样做,我也绝对不会生气的!”
“你不能骗他,所以对我说过的话就可以不算数了是吗?!”
裴虞脱掉衣服关掉录音,忽然眯了眯眼:“知道裴闵窃听你监视你,你不生气?”
裴虞不置可否。
青年的那句话一语双关,既骂了裴闵也说了他。江盛灰溜溜道:“我又不是去和她干什么,只是拿回我的东西而已。”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时窸窸窣窣的响声,青年的嗓音淡然如水,“跟裴闵说是要去公司,实际上今天下午你去见了谁?”
江盛在心中痛骂自己,趁着裴虞换气的空隙赶紧叫停:“等、等一下!”
身体被粗暴地推倒在床上,眼前光线一暗,下一秒青年就重重地吻了上来。
听了全程的裴虞知道男人没有二心,“下次再有这种莺莺燕燕纠缠,交给我去帮你解决。”
唉,都怪他被裴闵的糖衣炮弹甜得昏了头,这下可好,修罗场升级成地狱模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明明当时对裴闵的承诺只是权宜之计,自己刚刚怎么就较真起来了。
看到男人被他吻得双目失神,裴虞好受了一点,“刚刚想说什么?”
那部手机是裴闵的,此刻麦克风里正传出他和甄珍说话的录音。
“喜欢我?嗯?对你最重要?嗯?就因为那家伙会哭会撒娇所以——”
感受到静静注视着这边的青年,江盛身体僵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
见他没有逃跑的迹象,裴虞眸光闪了闪,站在床边开始脱衣服。
江盛强行把飘走的神智抓回来,小心翼翼地仰视撑在他身上的青年,温声哄着:“对不起啊裴虞,是我刚刚犯浑了,不论何时,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算数的。我们之间的事情,等裴闵出来我会再找他谈谈。这次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那根在他口腔中凶狠搅弄的舌头完全暴露出主人的愤怒,男人嘴里的每一寸黏膜都被青年疯狂地舔舐着。
“闭嘴!”
江盛噎住:“我、我……总之我会想办法的。”
娴熟地哄着他的男人像极了历经百战的渣男,裴虞面上不显,心里却很受用,“那你如果和裴闵谈不拢呢?”
一个两个都是陈年醋坛子,副人格更是极不可控。
忍无可忍地怒吼一声,裴虞骤然将他压在门板上,神情危险而又可怖,漆黑的眼眸有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