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时见那宫女的瞳色偏浅,留了个心,其手上的茧不像干活出的,像是练武之人的握茧,酉时就用令牌进宫等候了。”
“你是说酉时等到现在?你躲哪了?”
“御花园的假山。”
何成鸣呈上令牌,这令牌是他给瑞川王的,想来瑞川极其信他。
“念在你救驾有功不计较了,若是以后有端倪你借机告知朕。”
风波平定,顾珏取来香料点上,俯身在姜胤安耳边轻声道“今夜还是让微臣守着吧。”
气吐幽兰,耳朵的痒意让他身子一侧,“门外加重守卫看守不必了。”言毕,耳朵却不可置闻的微红起来。
“臣请命留下,护陛下安危。”
“诶呀。”顾珏眯眼一笑,“何将军护驾有功,这都子时了,让何将军回去失了君道是也不是?”
这话说的是对的,可再腾出一个行宫怎么也要天亮了。
“让微臣留下吧,微臣的行宫可行一用。”那手搭在姜胤安的手背上,笑意盈盈的等着他意见。
“大可不必,臣自幼行军,顾大人的行宫臣睡不惯,臣不困,只想守着皇上。”
姜胤安见两人都想留,就让两人都留下来了,顾珏正往他床上钻,姜胤安抓住他,“何将军在呢。”
“陛下让微臣与何将军一同站着守夜吗?”顾珏神色落寞问他,“不成体统。”姜胤安撇了一眼何成鸣,见他愠色强压看着他两,殊不知自己脸红透了,而何成鸣见他在龙床上和顾珏拉拉扯扯。
“陛下是皇帝,有何不可。”顾珏有几分的赖皮的躺在里面不肯挪动了。
“顾卿。”
“没过几个时辰就要起身,陛下早些休息。”
拗不过他,何成鸣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唉,何将军若是累了,借朕的床一用也无妨。”姜胤安想着这么个倔脾气,让他一直站着不太好。
才闭上眼睛,身边就有谁贴着躺了进来,姜胤安躺着中间先睡了。
一夜无梦可安睡至醒,下了朝顾丞相向他这发现来,不会是来问他为何频频留顾珏于宫中的吧?
“老臣闻皇上昨晚遇刺。”他声音极小也是为了不被他人听见,“不可声张,影响国基是大。”
“以前是老臣愚忠,若是有用到犬子地方尽管吩咐。”
顾丞相的心他明白,向着阿兄的,阿兄比他更适合做皇帝,最后父皇下旨让自己登基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这次像是顾丞相给他的认可,赞许。
姜胤安扶起他,“陛下有心国基臣心慰,也愿陛下多加小心。”
再过两日就是春狩了,阿兄还没回来,姜胤安放下手中的书发愣,“陛下,可是乏了?”
他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书,“瑞川还没回来,不知张案如何。”
“瑞川王定能赶回的,陛下躺过来吧。”
“好。”
顾珏担心他的身体特意习医,姜胤安卧在小椅上享受着他的按摩,那宫女的事情只查了一半,其余宫侍没什么问题,她养父母并非是北疆人,可生源应该是北疆了,又是奉谁之命呢?
见他眉间颦蹙,“为何陛下不说呢?”
“说什么?”
顾珏笑着摇摇头,“陛下心事太重有没有想过说出来会更好一点。”
姜胤安心里一惊躲闪的看了他一样摇摇头说没有。
“启禀陛下,何将军求见。”
“宣。”
“陛下,臣查出此人曾与外人通信。”
何成鸣抬眼看了一下顾珏像是希望他离开,“顾卿不是外人你呈上来吧。”
折旧的信纸上是北疆文字,只写着今晚行动署名是金字,北疆的部落里有姓金一族的吗?事关重大要等瑞川王回来再商议。
入夜两人又要留在他宫中,被两人夹在中间实属奇怪,留个心安就不计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