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到了柴胡的名字。”
“啊?是啊,柴胡和解表里、退热截疟的。”
卢瑟慢条斯理地说,“柴胡味道苦辛,我家孩子娇气得很,那么难喝的东西肯定不喝。”
“……”
钟医生一阵无语,试探地问:“那……我再给他开点蜂蜜清膏,跟药粉拌在一起?调成药膏后,也不用喝,一口就咽下去了。”
卢瑟沉吟道,“蜂蜜确实可以中和苦味,但马鞭草的味道也很刺鼻怎么办?”
“……”
钟医生脸上的肌肉抽搐,强忍着吐槽的冲动,心想:我他妈的知道怎么办?古往今来的病人,不都是捏住鼻子忍着那个味儿的吗?
就你家宝宝最娇贵。
然而,顾客至上,他只得好声好气地说:“哎,那再开点柠檬丝和梨膏,您看成不?果味能盖住马鞭草的刺鼻味道。”
卢瑟点点头,“行吧,那先这样,要是他还吃不下去,我再找你。”
然后滴的一下挂断电话。
钟医生气呼呼地瞪着手机:——吃不下去你找他啊,找我干什么!?
-
这一次返烧直折腾到下午三点,舒野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卢瑟正坐在床边,用凉毛巾为他擦拭额头不停沁出的虚汗。
舒野只感觉身体一阵阵虚脱,似乎被抽干了力气。
一只绵软的小胳膊颤巍巍伸出被子,扯着卢瑟的衣袖,撒娇道:
“哥哥……你怎么起来了?进来陪我躺会儿呀。”
小奶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点微哑,是长时间发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