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了吧,”她把小金毛包在羽绒服和睡衣之间,亲了又亲,心疼道:“抖得跟糠筛似的。”
“毛毛身上湿了,你别冻着肚子,给我。”青年阻止她。
“没事没事我不冷……”
舒野仰头望着这对小情侣,两人对面站着,贴得紧紧的,低着头小声哄着怀里的小狗,好似一对交颈鸳鸯。
小狗被夹在两人的怀里,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叫声。
他的眼眶一阵酸涩,不知怎的,有点想哭,他赶紧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哭的样子。
情侣又再三道谢后,才离开了。
舒野又变回了孤单一人,连狗狗都不在了。
……连狗狗都有家。
淋了一夜的雨夹雪,湿气已经透过他的外套,凉意侵入五脏六腑,脸颊和四肢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空荡荡的胃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一种灼烧般的刺痛。
他把脑袋埋在膝盖上,瑟瑟的发起抖来。
意识一点点的模糊,在寒冷与饥饿交织的痛苦中,不知怎么回事,从身体的核心深处,竟泛起了一种温暖而疲倦的奇异感觉。
他隐隐地察觉,他发烧了。
但是他站不起来,也动不了,似乎任何一个动作,都是身体难以承受的分量。
“……”
呼呼的风声,细密的雨声,和黎明时刻缓缓升起的市声人语。
他坠入了意识的深海,外部感官的知觉在一点点离他而去。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他,带来一种温暖而安心的感觉,仿佛被什么人无限宠爱着。
滚烫的气息洒落在他耳边,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轻叹:
“……终于找到你了。”
这声音是……
卢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