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啊,这么小就想不开了。”
“在谢别云的记忆中,哥哥永远只围绕他一个人转,但现在哥哥的光芒渐渐散发出来,吸引了更多人注意到他,他曾经那么害怕失去哥哥,失而复得之后,变得更加想要珍惜他的宝物,所以只要有人稍加引导,谢别云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这个身体的状况,白言楚不害怕嘛?】
谢祁沉默地看着包括白言楚也是无意识的表露出哀求的人,他嘴巴张合,
“好”那就坚持到高考之后。
“哥哥,以后我只把你当成哥哥好不好,你能不能留下来,求你了。”
这句话让封严夜恐慌,他轻轻拉住谢祁的手臂哀求着说:“求你,不要这样。”他跪在地上,封严夜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向别人下跪。
这句话让已经死寂的谢祁内心泛出光亮,他满怀希冀地看着白言楚,被男人摇摇手指拒绝,“等祁祁高考完,我就告诉祁祁。”最后的目的也是留下谢祁。
旁边的房间内,白言楚踱步而出,看着他看似苦恼地说:“这样不太好呢。”
他跪着乞求谢祁不要死,不要离开他,不要就这样抛下他。
上课铃响,老师看着后排许久不见的人,也露出笑容:“回来就好。”
校园内的每一个人对他都变得友善起来,感到身上暖暖的阳光照射,谢祁温柔地笑了。
旁边的门口,是西装内衬满是血液的封严夜,单腿依靠门,发丝凌乱,一向严丝不苟的他,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脸上颧骨和眼眶带着乌青的痕迹,看起来适合旁边的那两个人如出一辙。
白言楚看着他们三人的表现压抑着自己外露的恐慌,他知道如果想留住谢祁,就要给他一个念想,“祁祁,你就不想知道,当初伯父伯母是被谁陷害的,又是怎么死的吗?”
“没什么,只是……不可以。”眼前一黑,谢祁迎面倒下,软在谢别云怀中。
旁边的陆子阳轻声说着一句最触动谢祁的话,“祁祁,我记得你最想考上的大学是北大是吧?你的分数线够了,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只要努力复健,你真的可以证明,你的家庭是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才的。”
现在的谢祁依旧会因为弟弟的突然靠近,身体僵硬,他努力放松下来,看着谢别云,“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药瘾时不时会发作,每一次发作,他都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摆子,不住抽搐,这样的反应每一次都让封严夜不敢看,但不能给药,还是有希望的,他的画带有常人不同不懂的感情色彩,是一见到就会惊艳的类型,甚至在楼下观望到他画作,有绘画基础的人都会忍不住询问师承。
谢别云抱着谢祁的身体颤抖地笑出声,持续了很久,喃喃道,“不可以,哥哥不可以变得耀眼,哥哥要永远保护我才可以,不能让更多人注意到哥哥。”
谢别云眼中也是红红的血丝,他看着谢祁这样,只觉得哥哥从触手可及,变得如同手边即将枯萎的花朵。
“哥哥要离开了吗?”谢别云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白言楚脑子轰然一声,停在原地,手里提着的粥“啪”的一声坠落,热气腾腾的粥洒了满地,眼眶泪水不住留下,他没有察觉地加快步子,跑到急救室,看着亮起的红灯,他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抚摸脸上的冰凉,拿到眼前,白言楚恍然惊觉,自己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哭。
【为什么会这样?宿主,我…不明白。】
从这以后,谢祁开始积极的复健,他努力地拿画笔作画,失去手部精细度的他不能画出精细的画作,只是用色彩宣泄人性的情感。
“病人已经平安脱险,只是他的精神状态是个问题,如果不能劝服他放弃轻生的念头,恐怕以后有机会他还是会自杀的。”医生的话回荡在耳边,谢别云第一次没忍住,在这环境下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在病床旁陪了13个小时,谢祁终于醒过来,而醒过来的他,第一句话救赎可惜地说:“没有死掉吗?真可惜呀。”
即使耽搁了这么久,谢祁的成绩依旧在稳步提升,在最后的模拟考中,分数线稳过清北线,他是全市第一,甚至还上了新闻报道,看着电视里逐渐开朗的自己,谢祁眉目舒展,精巧的鼻子带起弧度。
旁边的陆子阳眼神复杂,“你又何必伪装呢?这不是你造成的吗?”
复健一个月,他身体的状况终于稳定,再看到校门,谢祁睫毛垂下,有些许的迟疑。
急救室的灯亮了很久,门外的四人从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即使是获得了胃癌,也可以在那么几年的时间多看看谢祁,他们真的承受不了,现在就失去,那会疯掉的。
旁边的陆子阳对他露出阳光的微笑,耐心领着他的绷带往前走。
谢祁被触动了些许,他知道封严夜有多么爱面子,但现在他跪在了,他伤害的那个他最爱的人面前。
“祁祁,你好些了嘛?给你……要快点好起来哦。”一群可爱的女孩子围了上来,耐心地关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