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榆却没有回答妈妈的这个问题,而是转过去看了一眼李一年,好像是在共同回忆刚刚两人的谈话。
随后,李一年还是驱车来到了他们的老地方,本来应该是在谢梓榆刚刚回来的时候,就来这里一趟的,可是那个时候,她关于这里的记忆,关于李一年的记忆,都是没有的,而且李一年也害怕,这样过于急促的行为,反而会刺激她,使得她病情反复,各种因素综合考量下来,还是没有办法来到这里。
看见她错愕的流着泪,李一年轻轻的拿起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尺寸刚刚合适,完全就是量身定做,戴上以后,才慢慢的说,“记得吧,还是两年前的那个,你带走了它,于是我就按照原来那个,重新做了一个,每天拿着,它就是我这两年来所有的希望和想念,现在物归原主,你还是它的主人。”
“现在,算不算的上是一场隆重的婚礼?”李一年和谢梓榆齐齐地站在山峦前面,仿佛是来补全上次婚礼欠缺的内容,比如婚纱,比如,西装,谢梓榆低头一看,还真像是那么回事,眼睛里面流着泪,心里面却开心的绽放,眼睛不去看他,只是看着前面,说了一句,“那还没有婚戒呢?”说完,装作不满的撇撇嘴。
现在,既然必须要找一个足够安静的,没有人打扰的地方,那么这里自然就成了不二之选。
他们都以为,还是有机会和王之航再亲自见面的聊一聊,可以向他表示感谢,谢谢他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和关爱,一直以来,就是因为有了他家人一般的,大哥哥一般的照顾,她才可以这么有恃无恐的在异国他乡漂泊这么久,即使飘洋过海,也有家的温馨,谢谢他无声无息的照顾,不辞辛劳,乐此不疲,谢谢他很多很多······
随后,就是收到了王之航的那个消息,两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
“那你们那个时候和璐璐跑出去了,你们都去哪里了?我跑的那么快去追你们,也没有追得上,还摔了一跤。”谢梓榆的妈妈说着,又觉得自己之前被崴了的脚又开始在隐隐作痛了,不免的要拿手去轻柔一下,其余的人看着,也替她担心。
他们也都以为,王之航不会这么仓促的离开,只是一夜之间,他竟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片原本时他家乡的土地上,找不见他容身的场所,还想着
临上车时,李一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凝璐,张凝璐知道他的感激,于是点点头,谢梓榆看着张凝璐,说了一声,“谢谢。”于是转身上车,在要离开时,张凝璐最后又补充了一句,“王之航,他挺好的,找个时间,你们和他好好聊一下吧。”说完,就转身进了教堂,她知道,教堂里面还是一团乱麻的,自己必须进去帮忙。
张凝璐把两人带出教堂之后,先是赶紧叮嘱李一年,“你先带着她走,有什么要说的话,你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你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还很多呢,你们自己好好想一下,也好好的谈一下。”说完,还是不放心,又转过眼对着谢梓榆嘱咐到,“现在这里面都是宾客,都是大家认识的人,你们这样的举动,难免受到指指点点,别人可是都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怎么样的。”说完,赶紧催促着两人上车,先离开这个地方,害怕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怕连现在这样的状况,也不能够保持的住了。
——徐志摩《再别康桥》】
谈一下的,您就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们可以处理的好的。”李一年开口说话,他说的事情,也是一个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关于王之航,还是有很多的话要和他说,不管是谢梓榆,还是李一年,这些话里面,包括着感恩,感激,感谢,也包括着歉意,愧疚,以及很多很多的感情,要说的话,实在是很多很多了。
这时谢梓榆才笑了,虽然依旧流着泪,“我说那只戒指还在,你信吗?我一直留着它,在我没有记忆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都可以丢掉,就它不可以,···”谢梓榆的话还没有说完,所有剩下的话,都被收进了李一年的这个吻里面,剩下的话,他可以听见,即使不说,也可以听见。
可是,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李一年便把一枚戒指拿在她的眼前,她看见了,戒指中间的图案,就是太阳一样的形状,她现在自然是记得,这个太阳,代表的是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太阳,那样温暖的橙色阳光,李一年说过,就是在那样的阳光下,她只是微微一笑,却在他的心里埋下了足够让他想念一生,也记挂一生的情愫。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蒿,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109.就这样吧,关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