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靠近,过程中他不断反抗,打算推开我,不过他的力气没有我大。
「坏人!离我弟弟远一点!」大约翰捡起地上的树枝,朝我劈砍过来,被我
抬起手臂轻轻松松地挡下。
「安静一些,还有你,小家伙——」我摁住在椅子上不安分的小约翰,「我
随身带了些跌打的药膏,不过刚刚洒上可能会有些痛……」
「呜哇啊啊……」
他还在哭,我突然意识到我有哪里没有做好了。我把手头的工作停下来,从
包裹里拿出丈夫给我的眼镜戴上——或许能让我的眼睛看起来大一些。
「小家伙,可以听我说话吗?」
「呜……」
他咬着嘴唇,似乎终于开
始忍耐疼痛了,模样倒是十分可爱。我蹲下身子,
重新取出药膏给他涂抹。膝盖处只是轻微的擦伤,上面的尘土被渗出的血水混合
成了深色的泥点,我取了点清水给他清洁,手指碰到伤口的时候,小约翰就会忍
着疼痛,轻轻抖动小腿。
「我要上药了。」我说。
小约翰把头顶的草帽拿下来,拽了几片草叶狠狠咬住。
乖孩子,我心智里想着,开始动手给小约翰做一些应急处理。
「入,入侵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儿可是我和弟弟冒险的秘密王国。」
在我身后,大约翰问我。
「既然来了格里芬,我们就要对你们负责,所以你们跑丢了也会追上你们。
能换个叫法吗?或者说,你们可以叫我G36.」
「G……G36.」大约翰重复了一次我的名字,觉得有些怪,又在后面填了一
句,「姐姐。」
「大中午的,跑出外面玩,如果走丢了怎么办,中暑了又要怎么办?」
「中暑是什么?是妈妈得的那种病吗?」
小约翰的嘴松开草叶,问了这么一句,在我刚刚准备像汤姆森冲锋枪一样抛
出接连不断的问题责备他们之前。我抬起头看了看小约翰的脸,似乎因为这件古
堡里没有空调系统,他的脸蛋微红,我的心智也开始重新规划小约翰那个问题的
答案。
「中暑是人类活动中常见的一种生理现象,多数时候是因为没有做好避暑工
作,而让自己的身体吸收了太多暑气,从而导致的头晕,发热等等症状。」
「那妈妈得的不是那种病,妈妈的身体是冰凉的。」
我有些语塞,又只能迅速寻找着有没有什么话题能够打破现在的尴尬,小约
翰看着我,继续说着。
「妈妈是个美丽而能干的人,她在的时候我们还能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她穿
着白围裙,准备好可口的饭菜,忙的时候就去做家务,扫地或者清洗衣服。哥哥
那个时候已经可以下床了,而我还躺在木头搭的小床上……」
我控制自己的手,让我集中注意力在小约翰的伤口上,尽可能不去想别的事
情。我抽出来一块方形的手帕,开始为小约翰进行最后的处理。他则还是滔滔不
绝地讲述着他对他的妈妈的记忆。
「她忙活一阵子就会来床边看我,我睡着她会亲我,我醒着她又会逗我……
我笑的时候她也很开心,我如果哭了,她就会把我抱起来,我的手会抓住妈妈的
衣领,然后放进嘴里含着……回忆里,妈妈也会戴着和姐姐一样的圆圆的眼镜…
…」
结束了。
我松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目光和小约翰对上了。蓝色的眼眸似乎有些湿
润,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小孩子还不懂得躲避,或者说掩藏自己的视线,我能感
受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眼镜上,脸上,以及——就像他刚刚说的,儿时紧紧攥
着的衣领上。也几乎是同时,我的余光,瞥见了小约翰的裆部。
一个年幼的男孩,想着他的母亲,看着他两腿之间半蹲着的我——勃起了。
5月24日(补,写于5月25日)
我昨天有些累。今天丈夫放了我一天假,得益于此,我多了很多的时间来写
作。昨天的日记写到一半就没有再写下去了,事实上我也并不想细致地描述那种
场景。
小约翰还是个孩子——俄狄浦斯情结,这种事情虽然对于战术人形来说是很
难亲身体会的事情,但是不少充满母性的人形,譬如丈夫在极度失落的时候(总
部开发出新人形的那晚指挥官总是会疯狂地消耗大量的基础资源去建造尽管颗粒
无收)会选择去共度春宵的春田小姐,她们总是会获得更多人类和人形的撒娇。
我从不觉得我属于那种人形,我也不敢去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