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找到乔言的过程真的很曲折，因为程曦除了知道乔老师的名字和曾经任教过的学校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别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已经放弃报恩的念头了。但程曦这人就特别轴，非得给自己一个交代不可。
于是他边经营公司边托人四处打听，甚至每逢去外地出差，也会不经意提起自己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位老师，看能不能碰到个认识的朋友，可都没有消息。
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老板，程曦只好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偷偷黑进学校的电子档案数据库，调出了乔老师的资料。
那是程曦第一次看到乔言的照片，一寸红底免冠证件照。穿着白衬衣的乔言笑容温和，一下子就印进了程曦的心里。
接下来，他又陆续黑进了银行、医保中心和社保中心，存款余额少的可怜，医保、社保全部断缴，可以肯定他被学校辞退信再没有找到过正式的工作。
后来又通过电信公司数据库，知道了乔言的住址和IP地址，当他顺着IP摸清乔言的所有社交账号时，已是几年后了。
乔言的微博会记录些生活日常，偶尔发一张露脸的自拍，可以看得出来他没什么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开始上推特的，一年前他注册推特后，开始陆陆续续发一些露肩、露腿的自拍，因为身材姣好，很多人以为是MB，在下面留言问价格。
再后来的某一天，乔言宣布他在“蓝港”app开设了直播间，做了色情主播后，推特自拍就逐渐演变成只穿内裤，或是性感的女士内衣。
对于初期的直播内容，程曦无从得知，但自从他几个月前花钱注册好账号并且收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
一开始只是默默地打赏，目的单纯地希望能让乔言得到更多收入，但后来随着自己心理和生理发生的变化，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那些留言粗俗的男人没什么区别，都对乔言有着强烈的欲望。
从他开始对着乔言的视频自慰起，曾经心心念念的“报恩”就不再是把钱还给他那么简单，而是想把他买下来、藏起来。
让他的妩媚，只展现给自己一个人，而他的特别，只有自己才能够拥有。
新家不再卡着12点断电了，乔言不紧不慢地洗了个热水澡后，坐在电脑前清点今天的收入，打赏榜第一位，仍然是X先生。
蓝港是个境外直播平台，为了保证安全性，注册门槛很高，不仅需要预先充值，还必须实名绑定VISA，有能力进来的观众打赏起来都很阔绰，但像X先生这样持续打赏的，也并不多见，毕竟还有更多玩儿的开的主播，会线下约炮。
他之前迫不得已做这行是为了“养家糊口”，现在收入稳定，还有空闲时间去孤儿院帮忙，他已经很满足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点支撑他继续播下去的原因，就是他从小一直难以启齿、遭人诟病的特殊身体，在这里得以大方展示，甚至还收获了不少赞美，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好，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