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这才没听见他的偷袭,脑袋被打这么一下骤然耳鸣起来,眼前阵阵发黑,他下意识扶住墙不让自己栽倒。
黄毛捂着伤对着他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萧雨应激之下啐了口血。
“妈的,敢打老子,我让你打,我让你打!”他照着一他肚子顿毒打,最后按着他的肩膀想让他跪下。
眼前黄毛的身形散乱,狰狞的表情扭曲起来,声音也变得空旷遥远。
萧雨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双膝迫于外力折在积水的坚硬地面上,上半身却挺得僵直。
“你他妈的还发什么愣过来帮忙啊啊!”萧雨听见黄毛对着瘦芽子暴呵。
他的肩上又多了一道力量,压折着他试图让他匍匐在地。
大脑对肢体的支配越来越弱,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渐渐被按在泥水里,嘴里面灌进去几口肮脏的浑水,但就连支配舌头吐出去的能力都失去了。
卑微的姿势,脸侧着被不知道多久没刷的球鞋踩着,却露出狼一样的眼神。
意识模糊中,滂沱的雨里,远处昏黄的车灯似乎在闪,一亮一亮的,亮的时候就可以清晰看到空中密密麻麻的雨柱。
黄毛好像在脱他的衣服,瘦芽子似乎在说这样不太好吧强奸是不是犯法。
“男的犯什么法!”
萧雨在听到强奸两个字的时候,一阵强烈的恶心流过全身,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背上的压力,回身拼尽全力给了黄毛一拳,这一拳过后他彻底耗空了最后一丝气力,再次跌在水里,黄毛经这一下直接被打晕了。
剩下的瘦芽子见只剩他自己了,边后退边心虚的喊着不是他干的不是他,见萧雨瞪过来直接就踏着凌乱的脚步跑了。
萧雨这才放任在自己失去意识。
“宝贝,当时那个闪烁的车灯,是你吗?怪不得我醒来以后在医院。”
池绛点点头:“是我。”
萧雨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打架很厉害的,那次是唯一一次那么狼狈,还被你瞅见了。”
池绛带着水湿漉漉的手覆上他的眼睛:“远远的同你对视,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若你这双眼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可是挖下来的话,又不能保证它还能这么漂亮。”
“什……什么?”萧雨有些发愣。
“这是当时的想法,我那段时间有些不正常,然而你的出现离奇地驱散了所有的异常,我身上的一些问题就这样不治而愈。”池绛语气平淡的陈述。
为什么会不正常?萧雨很想这样问,但是想到他给自己的钥匙,到嘴边的话又忍住了。
“原来我还有这么神奇的功能,我怎么不知道。”他展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我也很意外。”
萧雨停下笑,歪头认真思考起来:“不过……你想要我的眼睛的话,我完全可以给你,只要你能一直陪着我。”
“你在说什么傻话,先不说我舍得不舍得,我要你的眼珠子有什么用,当弹珠吗?”池绛挪开盖着他眼睛的手,眼神直直盯着他。
“刚才听你那么说,我还以为宝贝你有那种传说中的变态的嗜好。”萧雨蹭着他干笑。
池绛按住他的腰:“别蹭……或许过去可能有,或许现在也有,但是对你我完全只想……”他说到这斟酌了一下措辞,“让你完完整整的,会动会笑,会看着我。”
“这太简单了。”萧雨低着头,下巴垫在他肩上,随着开口说话尖尖的骨骼硌的人有种别致的舒适感。
“这么说,相比起来我好像才是更变态的那个,我喜欢被你绑着掐着控制着,被你粗暴的操干,被你夺走所有身为人的权利,甚至想做你床上的一个摆件,和你的枕头被子一样可以随时被你使用。”他讲的缓慢而淡定,十分清醒且理智的吐露着自己病态的渴求。
“人形摆件吗?你确定见到我不会想要和我讲话,不会想着做些别的什么吗?”池绛捧着他的脸,带着审视的目光。
“这个……倒是没有想过,具体要怎么做。”萧雨有些局促。
“行了小摆件,你抱我这么紧都没办法洗澡了,你打算挂到什么时候?”
经他提醒,萧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手脚并用像个树懒一样缠着自己的树干了。
脸上阵阵发热,比冲着他的热水还热,他含羞草一样的从池绛身上下来:“……我帮你。”
萧雨笨拙的在用浴花他身上擦抹,手心时不时碰到紧致弹性的皮肤,摸上去手感相当舒适,他红着一张脸,蹲下来为他清洗笔直的长腿,难以避免的,或者说故意的轻触池绛下腹。
看着它渐渐从半硬变完全勃起,占据了多半的视线,萧雨还故作无辜:“啊,不小心让它硬了怎么办。”
“是不小心,还是贪心。”池绛俯视着他,语气却和选择题选A还是B一样寻常。
他装作听不懂:“是不小心的……呃嗯——唔……唔……!”
池绛捏住他下颌然后忽然招呼都不打的撞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