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颜无既早早睡下。白日里困顿非常,不一会儿就入了眠。
睡梦中入沉雾里,先是空气渐而燥热,颈上渗些薄汗,起初尚未有异,后觉身下肿胀难忍。忽而,身下一凉,亵裤被人褪去,那人先是捏住了正在吐着水ye的男根,粗糙的指腹在顶端的小口上摩挲,颜无既轻喘一声,那冰凉的两指就着黏ye滑到会Yin,再往下,按在shi哒哒的后xue上打转,后xue早就不知不觉间shi透了,只一用力,那两指就毫不留情地陷了进去。那人似乎很是熟悉颜无既的身体,稍加动作便按到了敏感处,颜无既难耐地泄出一丝yin声,那人竟文士研墨般抵着那处细细研磨。颜无既前头硬得生疼,黏ye从铃口滑出,弄得大腿内侧shi滑一片。颜无既挣扎着睁开眼,却见伏元一把握住颜无既脚踝,直往肩上搭去。颜无既不知为何并未推脱,反而自觉大张了腿迎上去。他那话已然硬挺起来,掩在漆黑茂密的林子里,紫涨鲜然沉甸甸的,甚是粗大骇人。那物对准了shi淋淋的rou洞,只一用力,听得噗嗤一声,就入了三四寸,颜无既受不得他那物件,低着眉眼低低yin哦。伏元实不会照顾人,欺身箍住颜无既颈子,下身大力一撞,那六七寸长的巨物尽根没入,紧跟着立刻耸动tun股狠命冲撞。他压低身子来咬颜无既的耳垂,颜无既耳边尽是shi润下流的舔舐声,颜无既忍不住双臂抱着他宽厚的背,淋漓黏腻的汗水shi透了的手掌。伏元满头大汗,直朝颜无既敏感处猛力顶弄,仅几十下,颜无既被弄得Jing关难守,浓Jing伴随着呻yin滚滚而出,瞬间如海中沉浮的小帆,昏沉间被抛到极处,阵阵快感如浪花层叠扑来。伏元俊美的眉目近在眼前,颜无既头脑一片混沌,怔怔地瞧他,当真是痴痴傻傻的。
此时突生异变,更声骤响,如一柄利刃撕裂了时间。颜无既心中一空,因情欲高涨而沸腾的血ye陡然冷却下来。
颜无既猛地坐起来,额间冷汗涔涔,鬓发shi透了贴在耳边。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只是个梦。
颜无既吐一口气,呆坐在床上,心中像是压了块石头,当真五味杂陈。
这种梦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日日如此,颜无既不仅不觉麻木,反而愈发羞耻。每当见到伏元,颜无既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他看穿自己龌龊的心思。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呢?
每个深夜难眠的夜晚,颜无既常常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是畏惧他冰冷骇人的性格,或许是颜无既一无所有,担忧被抛弃,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对强者的仰慕。但若只是单纯的仰慕,又如何会生出这般异样的心思,如何会生出这般背德肮脏的欲念?
记得幼时母亲曾与他说过——恨意往往直接又准确,犹如一支离弦的箭,从未回过头,也没有回头的机会,而情爱则是软弱的,踌躇不前,趔趔趄趄,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可细想来颜无既与伏元并未有多少接触,不过是伏元看在旧日友人的情分上,勉强收留了颜无既这个资质低微、不求上进的……小小的修士。
颜无既垂首昏沉了片刻,抬头看向外头,目光被紧闭的窗子拦下。
起身开了窗,才见外头月朗气清,空气中麝香腥味跟着悄然散去。身上汗渍渍的,实在难以忍受,于是颜无既拖着步子出门,打算去打桶水来洗洗。
正要离开窗边,一个白如鹤羽的身影在黑夜中匆匆掠过,一息紊乱的灵气也随之飘去。
颜无既目光一驻,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心中正犹豫,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