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Númenor国王的脸仿佛被极地的严寒冻结住了,每一块肌肉都显得那么僵硬,“彻查。让挂在树枝上的尸体等待着被乌鸦吃掉的说法,对吗?”
恼人的事情,然而接下来的时间注定叫他无法安静——午饭的时候,另一张信鸦带来的消息传到了他手中,和早上的一样简短:
“那么如何警告,有什么想法?”Pharaz?n起身原地转圈,鞋后跟击打着地面,发出沉闷单调的响动,“大规模派兵不可能,也没有那个必要。”
“怎么,没有?难带你们都不是Númenóreans?”Pharaz?n扬起音调。
“我同意。”Vagnash(瓦格纳什)举手。
Amandil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希望能和平地解决问题。”
“懦弱。”Pharaz?n低吼一声,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Amandil,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Pelargir(佩拉格)应该是你们那帮喜欢替精灵说话的人建立的城市,它也遭到了洗劫。难道你的心就没有一点颤抖,没有一点被愤怒据满的感觉?”
Sauron来得最早,几乎是跟随他的脚步来的。之后是Amandil,这两个人一个首席,一个末席面对面坐着,叫整个议事厅的气氛顿时严肃一倍。Vagnash(瓦格纳什)很守时间,既没提前也没迟到,进来后坐在Pharaz?n的左手边,Iisdahad和Deades?n(代阿德森)同时前来。前者疲惫不堪,活像被拉去采石场做了几天的苦力。后者一脸平静,根本不像是个刚死了老婆的悲伤鳏夫。最后,姗姗来迟的是Mittalmar(米塔玛)总督Agoripa(阿格里帕)。他一见Pharaz?n坐在首席,立刻低下头,弯下腰,默不作声地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该死!Pharaz?n把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下午茶的时候,他接到了第三份信报,直接省去了开头的称呼,只有短短的几个词:
Pelargir(佩拉格)遇袭,市长全家被处死,城市遭到火焚。
无人立刻做出回答,连呼吸声也被刻意压低。
“Agoripa!”Amandil吼道,整个人冲出了座椅。他握起右拳,准备随时挥舞上去,“你这混蛋!你这么做是在陷Númenor不义。在谈判桌上谋害
Númenor国王猛地合上嘴巴,差点咬断舌头。“啊!”他叫出了声,酸涩感一直攀上头皮,令整张脸都发麻。嘴巴里弥漫着血腥味,舌头的疼痛搅得眼泪都冒了出来。这件事必须今天定夺,一刻也不能拖延。于是,傍晚军事会议召开的时候,他成了第一个到达小议事厅的人,坐在首座上等候每一个前来与会的御前议会重臣。
致Númenor国王:
“也不是,我的意思是……”
“陛下,我的意见是……”Amandil是唯一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第一个开口的,“这件事因该彻查清楚再作决断。如果是海盗,是流寇,我们应该派兵前往。但如果事出有因,我希望澄清事实,以免在误会中让矛盾升级。这样一来,我们在中土的定居点恐怕将永无宁日。”
“我有个办法,陛下。”Mittalmar(米塔玛)总督干咳了两声后慢吞吞地说,“派人约他们的头领出来谈判,就说Númenor国王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愿意答应他们的要求。等他们人都来齐之后,我们再……趁机一网打尽。”
Númenor国王把他扫出眼角,开始自己的陈述:“今天,急招各位来此,是因为信鸦刚刚从中土带来消息,我们的城市和村庄遭到了攻击。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是海盗,是流寇,是暴民,还是曾今这里某人的部下。”他边说边盯着Sauron,希望从那张精致优美的面孔上读到一丝慌乱的情绪,然而什么也没有。于是他收回目光,继续说下去,“Umbar(昂巴)的领主夫人死了,Alamata(阿拉曼塔)的护民官死了,Pelargir(佩拉格)市长的全家都被处死,他们已经用手抽打在我们脸上!各位,今天请你们来此,就是为了商量对策,怎样让这些冒犯Númenor的人付出代价!”
“真是高尚。”Pharaz?n讥诮地评价。差不多都成白痴了,越老越白痴。“各位,我的想法是,放任那些叛乱者胡来才是最大的失误,我们必须要严厉地警告他们,遏制住这种苗头的发展。”
“我也同意。”Agoripa(阿格里帕)跟着附和。倒是刚刚失去的妻子的Deades?n(代阿德森)没有任何表态。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派兵,缩头挨打?”
两天前,一伙叛乱者袭击了Alamata(阿拉曼塔)和周边的十多个村庄,杀死护民官、执事以及各村村长,还把他们吊在树上喂乌鸦。
那张略显沧桑的脸抽搐了一下,又恢复平静。“我需要的是公正,而不是病态的报复。冤冤相报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