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明白过来,我已经熘之大吉。」
「全部都是真的,除了我这个人以外。可是,谁会怀疑,我这个人的真实性呢?」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正明了这一切的,了解囚徒计划全貌的人,只有我和Poy。
「需要我再推一把么?」Poy发来讯息。
「不用。」
顺其自然,太刻意,反而吞易招致警觉。
相反,我一切照实说,诚恳的建议,在郝老狗看来,那就是阻止他的发财梦。
前期和王诗芸的关系亲近拿捏,真正的目的也就在此,郝江化身边有能力做出警示的人,哪怕说实话,但只要靠近我,沾惹上我,也会被视作不可信任,从而愚蠢地钻进这场囚者的阴谋里。
毁灭,便是要将根茎也全部拔除。
隔天,李萱诗还是同意投资,并不是借给郝老狗,而是以她的名义作为投资,后续的获利会匀一半给郝老狗,后者也接受这个条件。
而李萱诗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有顾忌到白家,也有考量到郝家,以及我等等,利己者考虑问题总会尽量全面,以免吃亏。
隔天,岑筱薇过来找我,郝老狗名义挂牌的方案基本能确定批准,她的阶段性任务也宣告完成。
算是犒劳自己一个假期,她过来约我出去游玩,除了白颖吃味外,别人也没立场阻拦 。
至于郝老狗的态度,无所谓了。
岑筱薇缠得我喘不过气,被压抑好一阵的欲望,拼命索取,扭动身姿,竭尽所能地向我寻求交配。
是的,交配,在她看来做爱,但在我更像是雄性和雌性的交配,除了肉欲,情感上缺乏共鸣。
一场肉搏,她被干得直翻白眼,莫名,我的一只手攀在她的脖颈,有那么一瞬间,戾气,一种试图扼断这些女人生命咽喉的凶暴冲动,在攀升到顶点后,一股股浓烈白浊射出,而我收回手来。
「原来,京哥哥你希望玩这种游戏。」
岑筱薇一阵嘻笑,掏出化妆镜看了下脖颈上的掐痕,「都掐红了,也不知道轻一点。」
她以为我只是在玩行窒息,却不知道某个瞬间,我其实有毁灭一切的执念。
休眠了一年,从监狱出来,看似恢复自由,但内心时刻沸腾着某种灼热,只在里面焚烧,外面的人看不到滚烫的岩浆。
毛道长说的没错,我是一座火山,迟早会爆发,而且会很快爆发…但,岳父的突然到访,还是打乱我的心绪。
他没有到衡山,而是跟岳母一样,他也只到长沙,并且只见我一个人。
于是,我连白颖也没有告诉,独自开车到了长沙,一个老校区,如今早已被改成老年人活动中心。
岳父坐在长椅上,微微佝偻着身子,我在他的旁边坐下。
「这里是国防大学的老校区,我以前就在长沙读大学,然后认识了你爸,还有你妈…」
他皱着眉头,曾经的记忆酸涩,谈不上追忆,就是陈年旧事。
「岳母跟我说了一些。」
我随口应了一句。
岳父的脸色有些浅白,摘下眼镜,久久不说话,然后又重新戴上去,环视一周,想要看清眼前的事物。
「孩子的事情,想好怎么办了吗?」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人措手不及,没想到他几乎开门见山:「是王天告诉你的。」
岳父没有否认:「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的人?」
「您有您的原则,不代表您什么都不做。我只坐一年牢,不会只是那份谅解书的作用。只是怀疑而已,所以特意把报告放在那里,就是为了测试王天,事实证明他是您的人。」
「他是昨天才告诉我的。」
岳父凝声,「他也担心我会不会反过来针对你。」
确实,如果白家因为孩子而动摇,为了平息事端,对付我是最好的方式,省时省力。
「我并不担心。」
如果要盖住这件事,在猜到真相后,岳父就已经可以这样做,既然他没有为白颖而针对我,那么同样也不会为孩子站到我的对立面。
「您今天找我,是准备告诉我您的态度?」
「孩子…不能留。」
徐风拂面,我彷佛听到几个字,又彷佛什么都没听到。
直到岳父又重复了一次。
不能留,既清楚又含煳,清楚的是白家的态度,模煳却是意思,怎样才算不能留。
「白家不会承认这两个孩子。」
岳父开口,透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挫败,「还是你来决定吧。」
不能留,翔翔和静静等于是被岳父公证扫地出门,不再是白家人,哪怕他们兄妹身上流着一半白家血脉,一样不会被承认。
至于我,该以何种方式,那就是我的态度。
「白颖那边?」
「嗬,不用顾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