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却又令人清醒。
坐在酒店的房间,我抽着烟,思考着什么。
其实,不思考的时候,我也喜欢坐着,即便只是发呆。
我很久没有踏实地睡过一觉,哪怕是合眼,也不敢真睡死过去,不是我不需要休息,而是不希望做梦。
过去一年多,我做的每一个梦都是噩梦,不是报仇失败被郝江化阉割,将二兄弟拿起泡酒留念,就是他面玩弄李萱诗和白颖,而我却无能为力,直到我从噩梦惊醒…所以,我不敢沉睡。
一双温柔的手,从我的颈后搭在我的胸膛,手掌轻抚着胸膛,有些清凉,却不觉得冷,一种淡淡的温暖,那是一个女人的体温,也是一个母亲的温暖,只有哺乳过的女性,才能具备这种温柔的爱抚。
她当然不是李萱诗,也不是徐琳。
今晚郝江化并不在家,徐琳留在郝家陪她。
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女人是何晓月,一个比王诗芸还要小两岁,却已经是一个初中少年的母亲,母性或许是她为数不多的可取之处。
不久前,我和何晓月做过,她的身体里应该还残留着证据,那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我确实毫无保留地射在里面。
和徐琳做爱,我没负罪感,却有些不自然,说到底她是长辈,而岑筱薇或着刘瑶,难免情感的牵绊,反而在和何晓月做爱却最是轻松无压力。
「其实你不用这样。」
我轻轻吐出一口烟气。
「是我自愿的,除了这身皮肉,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何晓月柔声道,「你帮了我,我伺候你,天经地义,算起来还是你吃亏,我值不了那么多钱。」
我淡然一笑,这笑有些无奈:「你不怕郝江化知道看轻你。」
「除了孩子,别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乎。」
何晓月不以为意,「郝江化不缺女人,他对我的兴趣不是很大,就算知道也没什么。」
她虽然是郝江化的女人,但比起来并不得势,所以郝虎才敢威逼利诱。
何晓月或许不得势,但也是相对的,否则她是做不得这个行政主管,自徐琳以下,王诗芸是李萱诗的心腹又和白颖相似,过去自然更得势,岑筱薇是干女儿,吴彤则是贴身秘书,比起来确实何晓月落些下风。
「如果不看重你,又怎么会让你做这个行政主管。」
「看重?那只是我没有威胁性,她们成天勾心斗角,却从不必提防我。」
何晓月幽幽一叹,「夫人觉得我没争宠的野心,所以才会信任我,安排我做行政主管,她只是没想到我不争宠但却贪钱。」
「你贪钱也只是为了儿子。」
「是啊,儿子是我以后的希望,其他都不重要。」
「你是个好母亲。」
我笑得浅白,心却很沉,「我很羡慕…你儿子。」
何晓月的故事很简单,随便一查便有了结果,赶上重男轻女的年代,年纪轻轻便抱养给别人做了童养媳,不到二十岁便生下儿子,但夫家并没给过好脸色。
后来出来做家政,再加上进取报读专业课程,成功被聘任郝家的生活管家,当然那是在美貌的前提下。
后来和丈夫离了婚,但还要定期交钱给夫家,而郝江化玩得女人不少,绝不可能花钱给她养孩子,所以何晓月只能靠自己去赚取钱财。
何晓月不算是个好女人,但在照养儿子的事情上,她确实做了很多,虽然方式未必良善,但初心是好的。
她把儿子看得很重,远比她自己更重要。
李萱诗啊李萱诗,就连何晓月都这样重视孩子,你却…我的心倏然一痛,嘴上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这才渐渐消弭。
「我知道恨夫人。」
何晓月在旁边坐下,「作为母亲,她确实做错很多,但也全不是她的错。」
「你是她的人,以你的立场,帮她说好话也合情合理。」
我微微蹙眉,倒也谈不上生气。
「我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仇恨会让你先入为主,左京,你隔得太远,看不清楚,而我站在她们的边缘,看到里外是什么样。」
何晓月道,「外表靓丽内心却肮脏的淫荡女人,郝江化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夫人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就连你的妻子…白颖,她只是姓白而已,里面不见得比别人干净。」
「换个话题吧。」
我还是出言道,其实何晓月说的不错,白颖同样是肮脏不堪,她背叛结婚的誓言,但…她终究还是我的妻子,在离婚前我都必须要维护,不是维护她,而是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尽管苍白而可笑,甚至是毫无意义。
何晓月也不恼,从我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见我微微诧异,解释道:「徐琳喜欢抽女人烟,有时也会让我抽几口,我不敢得罪她,也就学会了。我其实没有烟瘾。」
「夫人觉得我听话,执行力又不错,让我做这个行政主管也是为了封郝江化的口,原本他提议郝龙的媳妇过来,但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