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条好狗,可惜这条狗是假的。
我厌恶人的欺骗。
M的确听话,长相身材要说起来算不错。几年前的我做事还有着一股冲劲,想着试一试,现在没了,没兴趣和他继续闹。
我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他不是我这个圈的人。
懒得去探索原因,好奇心是我最不该有的东西。可他不放手,的确让我开始犯难。
对我死缠烂打的人不少,跪着求我的人数不清,我总是能想到一套解决办法,得体又迅速脱生,近几年我没有固定对象,有时候连名字都不认识,就上了。
说起来像玩笑。
但在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地方,爱活不下,只有性。
M的接近是不怀好意,正是我现在最无法接受的,我无法接受一种既定且未知的关系。
最终,我还是坐下。
我问:“是疼还是爽?”
当然是疼,疼得他Yinjing都软了,但我要装作看不出,好好盘问他接近我的目的。
M笑得难看,说:“舒服的主人。”
“哦,”我说,“那我还来一次。”
M的身体在颤抖,我以为威胁够了。
M松开了手,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压着声音说:“主人可以更用力一点。”
疼痛、快感。
似乎是两个不同的词,伤口在成为成为伤口之前在大部分的感受中只有疼,但有一小部分会因为产生一种刺激,从神经末梢传遍全身的快感。
M不是M,起码不是天生的M,他是个正常人,只能感受到疼。
我没乐趣去驯服调教一个人,即使他听话、懂事也没用。我不想去解决他好奇心,无论他是贪图新鲜想要试一试还是真的想要成为M,都和我无关。
起码生活再平静、再毫无波澜,我也心甘情愿呆着。
寻求一种刺激,一种陌生的刺激,对我而言太难。
要不是我控不住我自己,或许,我连这点浪都没有。
我睨了他一眼,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烟,还不等我有下一步动作M屁颠屁颠地接过打火机给点上。
我抽了一口。
M眼巴巴地问:“主人,我可以抽一根吗?”
我把烟甩给他,甩到M的怀里,他跪直了,仰起头,突然抓住我的后颈,往下压。
——他在借火。
我更觉得,他在玩火。
只是凑近了看,他的眼睛,格外干净。
像一个玻璃球,是小时候玩的那种透明弹珠球,最漂亮的琥铂色。
透明、好看。
我这人要说起来,爱好没几点,就爱摧毁,摧毁一切我所拥有的、看到的任何干净的东西。
M不是M的征兆太明显,不是我那不靠谱的直接告诉我,他不是,是透过他一系列反应。也是在第一眼,我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一直冷淡。
不是我冷淡,是专业不对口。就算装得再怎么像,假的也始终是假的。
现在,我终于对M稍稍提起点兴趣。
我问:“你是要上我,还是要别的的。”
上我,一夜情,这夜过后我们两人将不会再有任何地联系。
M咧嘴笑道:“我想做您的狗,主人。”
行吧。
“我没有狗。”我刚想把烟丢在地上,可地下铺着地毯。
M见了,赶紧说:“我可以当您的灭烟器。”
我笑了,存粹是好笑。他到底是从哪看的这些玩意啊?我就算玩SM,也是你情我愿的勾当,M是情愿,是我不懂的那种情愿。
他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我也没法给,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需要你做我的狗,也不需要你做我的灭烟器,咱俩就玩这一次,成吧?”食指挑起M的下巴,我问道。
M抿了会儿嘴,明显不情愿。
他说:“那我要做跟着您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