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应该要派小队军队驻扎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皇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横竖也没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因此大臣并无反对的意见。再说了,要是反对了,皇帝把自己扔到射阳去,怎么办?南安郡王有心想驳回皇帝的提议,可是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却没办法说出来,只能心里深恨下面的不会办事,竟然让魏广把这样的奏折给送上来了,另一边却又怨上了贾珍,这射阳怎么就没把他给坑死呢!西宁王爷有心想帮南安郡王,可是看看北静王,东平郡王都低头不语,又看朝臣的样子,还是选择把话给憋进了肚子里去。
皇帝见大家都很识趣,面上也露出几分笑意来,就把事情这么定了下来。皇帝心里对贾珍更是满意了几分,只是他绝对不会允许射阳这地方再出一个南安郡王,贾珍这次任满了,皇帝也不打算再让贾珍留在射阳那里,会将贾珍调回京师,毕竟贾珍要是留在那里的话,长久经营下就算他无心,日后难保不是又一个南安郡王。
至于南安郡王,他决定回府之后要撒上柚子水,驱驱霉运。他现在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和射阳这块地方八字不合。射阳倒霉的时候,他跟着吃挂落,皇帝直接把他身上的王爵给降等了,等到射阳好不容易开始起色了,他还是倒霉,下属坑他,让皇帝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部队驻扎了在射阳。无论射阳好坏与否,凡是和射阳沾边,他不仅没有得到丝毫好处,反倒处处因射阳而添堵。南安郡王脸色不好,府里上下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做错事情,让郡王迁怒到自己的身上来。
南安郡王对贾珍真的越发地纠结了,他一方面恼怒贾珍的不识趣,明明和他们是一起的发家至交,却不常往来,自己这次出手也不过是想提醒贾珍一番,谁料到贾珍不仅接了下来,随即就还以颜色。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不清楚其中的猫腻呢!可是另一方面,他却越发地想要拉拢贾珍,如今朝堂上清流与勋贵的斗争越发地激烈了,然而勋贵之中能拿得出手压根就没有几个,若不是皇帝为了制衡,又或许想要清流更加紧密地靠在皇权附近的话,只怕这朝堂上就要没有他们说话的地位。这种情况下难道他们这群勋贵不应该更紧地抱团,好与清流一方抗衡,南安郡王猜不出贾珍是什么心思,说他脑子不清楚吧,但从能把射阳从那样的地步重新弄出样子来,绝对不是什么脑子不清楚的人,但是你说他脑子清楚吧,却连这些情况都看不透,要知道倘若没有他们这群人帮衬着,清流的那群人就能给贾珍无数的小鞋穿。
算了,贾珍就暂且先放在一边,等他回来再说吧。南安郡王揉了揉额头,决定不再多想,他眼下不能再有什么大动作了,免得皇帝趁机再在淮安府那里插上自己的亲信。倒是王子腾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虽然还够不上他们这一群人的门槛,但是与甄家,贾家等都联络有亲,也算得上是自己人,倒不如出手相助一下,日后对他们也有助益。毕竟贾珍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文官,哪里比得上武官手握军权呢?
其实南安郡王等人的想法倒也不算是令人费解,他们本就是军功起家,又以军功得封王爵,故而总觉得手里攥着军权才更踏实些。可眼下不同于之前,已然是太平盛世,且皇帝年富力强,疑心甚重,这军权反倒成了君臣猜忌的源头了。皇帝越试图拿回军权,以西宁王以及南安郡王为首的勋贵们就越发觉得皇帝对自己不信任,更是非要握有军权以图心安,毕竟他们在朝中多年,与清流等从来不是一路子,又得罪过不少人,别人忌惮他们就是因为他们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一旦放手的话,这群人难道是好想与的,皇帝又是靠不住的。况且多年权势甚隆,叫他们肯放手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尝过权势滋味的人才知道要放开手中权势有多难。
京城的风云自有贾敬贾赦等人来信告诉贾珍,贾珍只当个乐子瞧,不过常叮嘱贾赦低调行事罢了,他眼下还是得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给建设好。“老爷的意思是让官衙出钱建医馆?并且定期进行义诊?”古粟虽然有点惊奇贾珍的想法,但是还是十分赞同,不少百姓其实生了病不过自己到山上或者林子里采些草药煎服,心里不仅是怕花钱,更是怕钱花出去了,可病却没治好。要知道有些药堂药铺还故意抬高药钱,或者是开些见效慢的药方,好多赚病人钱。若是有官衙出面开了医馆的话,一方面百姓们受惠,另一方面这些药铺药堂也不敢发黑心财,且他们也不敢像挤兑对方那般挤兑这些医馆,故意闹事寻衅。
“正是。不过,我也并不打算与民争利,只不过就城里东南西北四区各建一家,共计四家罢了,就是义诊名额也不过是每月五十个而已。”贾珍点了点头,继续道。他这次找来古粟,无非就是讨论关于书院学堂等多处的一些章程。贾珍为了避难地窖的出入口伤透脑筋,这出入口上的建筑为了管理方便必定是要县衙管辖的,能让民众经常出入,卻又不能滞留太久的地方,要满足这样的条件的话,能建的东西就不多了,贾珍一开始想得是寺庙,可这古代的寺庙通常会变成和尚道士们的私产,出入口盖在上面不安全,为了能够保证出口的隐秘性和安全性,贾珍才决定将几处建造为医馆,顺便也提高一下射阳百姓的福利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