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参加的实验原本是为了另一个计划做准备的细则我不能透露给你。但大致上来说这相当于第一层不会带来什么危险……不过现在很不幸的是你进入了第二层。”瑟兰迪尔的声音里隐隐有些担忧。
对于这句别有深意的话莱戈拉斯又是怔了怔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说的很对莱戈拉斯你很聪明。”瑟兰迪尔喜欢念出莱戈拉斯的全名一次一次地不厌其烦的说着而莱戈拉斯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
“那么按照您的说法……还有第三层”
这并不是对他们所讨论的问题的回避瑟兰迪尔甚至作出了最直接的回答只是莱戈拉斯不愿意接受于是他想了很久做了很多很多歪曲本意的自欺欺人似的解释来说服自己。却又不得不承认。
“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吧……是您把我带走的。也是您把我带过的来的。”
“您把我带到解剖室……有什么不妥吗”他干巴巴地问道有些生硬。
“另一个计划或者你可以在新闻上看到当时说得不多。”瑟兰迪尔在某些毫无忌讳的地方倒是很大方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没什么真正的笑意像是自嘲“和我身上每天那一股尸体味有关系。你应该知道的……那股味道不好闻我明白。”
“您说的是解剖尸体吗”等莱戈拉斯说出这句话他却有些后悔了。
“第二层……是什么”莱戈拉斯试探性地问道却并不指望从中得到答案。凡是瑟兰迪尔避而不谈的东西莱戈拉斯用什么样的方法也无法得到真正的答案。它们被瑟兰迪尔刻意地隐瞒了起来不见天日直至终结。
角声也无法穿透水面的月光永恒静止。
“很不妥。”瑟兰迪尔用“你自己心知肚明”的表情看着莱戈拉斯但不是带有敌意的警告而是另一种更加复杂的感情。他说“我并不是因此而指责你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不得不说。”
下一句话莱戈拉斯没有听清但意思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风平浪静的假象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他们都已不是在教授与学生关系的第一层了而是在某些更敏感、涉及另一个身份的“第二层”。
“的确这都是我做的。”瑟兰迪尔拿起莱戈拉斯给他倒的一杯温水在室温相当低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变成冷水上面也不冒烟了只留有温热的触感在杯壁上“那天我把你带到了解剖室是我失策了……”
他只觉得耳朵里充满了棉花把瑟兰迪尔的话音阻隔在外说能听见的也不过是一层凌乱的类似于电流的声音交错在一起混合成波涛流水如同白浪拍打着海岸上的岩石与细沙。
被拉开到一半的窗帘无法遮挡阳光冬日里并不刺眼的阳光都碎落在了地板上并没有让人精神抖擞也不过是拖长了室内模糊阴暗的影子。那些光一路蔓延直到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有部分越过莱格拉斯的都头顶照到了瑟兰迪尔的身上他的侧脸因此而变得光亮却看不到一丝愉悦。很多时候瑟兰迪尔并不让人搞到阴郁他只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了高兴也好难过也好都是万年不变的表情但那些细微的变化莱戈拉斯能够察觉出来。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倒是不知道瑟兰迪尔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好像忽然间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瑟兰迪尔与他的每一场谈话都隐晦而生涩难懂莱戈拉斯反复琢磨了好久得出的结论却是令人沮丧的。
这样的暗示很显然是在告诉莱戈拉斯第二层就是那个尸体解剖计划了涉及其中的有很多人第一实验室难以全身而退否则也不会推进到第一层做那些针对性极强的实验。莱戈拉斯算是彻底清除了他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寄托了很多希望不是去拯救第一实验室而是作为一张王牌一个筹码在政治博弈的赌桌上为他们带来胜利。而瑟兰迪尔就是其中一个下注的人是他推动着莱戈拉斯站在风暴中心的。
“当然。”这一次的回答没有迟疑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瑟兰迪尔转过头来不自觉地响起了刚刚看见的大提琴盒和里面的重型枪械那出现在一个大学生的身边简直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倘若要找一个解释那只能说他是恐怖分子了但这一切的问题都还没有迎刃而解反而会愈加扑朔迷离。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瑟兰迪尔稍稍有些惊讶但那很快就被掩盖过去了他依旧平静。
“本来是没有的。”瑟兰迪尔直视莱戈拉斯带有无可置疑的侵略性“但很遗憾现在有了。而且我发现让你脱身好像没有什么可能了。”
果然如格洛芬德尔所言第一实验室参与士兵解剖计划应该就属于其中的第二层或者是第三层。所谓的进入了第二城直说换一个说法罢了。原因倒是很简单要么就是自己一时大意被人抓住了把柄要么就是那具兽人尸体逼迫自己蹚浑水。这早就不是瑟兰迪尔和莱戈拉斯之间的事情了在莱戈拉斯见到埃里克·迪布朗的尸体后一场酝酿许久的风暴即将发生而且谁都无法阻拦。
他没有道出莱戈拉斯碰过了埃里克·迪布朗的尸体的事情——那本应该被严密的保护起来的尸体关乎第一实验室与奥克实验室各自的存亡还有一整支军队将要发生的重大改变与否。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