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下命令,你以为你是我谁啊。
心里已经那两只骂飞到外太空去了,不过表面还是很乖巧地跟着他们到了钟涛面前。
钟涛正在喝酒,袖子都卷起来了,看我回来,眉头一皱:“跑哪儿去了?”
我把手插到裤兜里,假装闲情逸致地说:“今天晚上一个客人都没有,在这儿呆着胸闷,出去溜达了一圈。”
钟涛眉头皱得更厉害,似乎要扭在一起了:“客人?我不是你客人吗?”
“那你刚才又没来,我怎么\\\知道你今天要点我的台。”
“哦,我不是预支了今天的钱吗?”他说。
我一呆:“什么\\\钱?”
“早晨给你两千块吧?”
“……那不是昨天晚上的度夜费吗?涛哥你自己说的,不准赖账。”
他这时候倒悠闲了:“我什么\\\时候说那是昨天晚上的钱了?”
我哑口无言。
他的确没说是哪天的钱……
“而且,还有,听说你一个晚上三环路以内是五百起价的吧,那两千块就大概是四天?”
我这次真的目瞪口呆:“等一下!你说要连包我四天?!”
“是啊,有意见吗?”
“当然有!”我喊了起来,“我才不要!搞什么\\\啊你,都他妈因为你今天根本没人敢理我!我要再陪你四天,我干脆就不要干了!”
“那你把钱还我啊。”他凉凉地说。
我愤怒的去摸口袋,然后愣了。
两千块我已经电汇回家了。剩下的钱吃的吃买的买,都花的一干二净。我本来就不怎么\\\存钱,这下好……
我咬牙切齿:“你知道我把钱花了。”
“哦!”他一拍额头,“还有,那苹果牛仔裤,我去你经常去的那家旧衣店大厅了,你一百二愣是从人家手里抢走的。我给你了多少条?我那都是新的。折算来去,也起码有个千来块的吧。我做人厚道。也不计较那么\\\多。这个星期你都跟着我吧。”
他给的牛仔裤,我都扔到那堆衣服里了,指不定谁穿走了。
我无语。
“怎么\\\?不愿意啊?”他笑着问。
我咬牙切齿地说:“愿、意!”
这下好……
掉入狼窝了。
七.
我正这么\\\想着,黑金又动了。
他脱掉外套,站起来,走到我旁边:“刚刚到底去哪儿了?”
“我都说出去——”我话还没说完,他手一伸就把我牛仔裤的口袋扯成两半,那二十包白粉就全掉到地上。
我有点心虚,依然嘴硬地说:“涛哥,您别老撕我裤子,这已经是第二条了。”
他表情变得严肃,指着地上的东西问:“这哪儿来的。”
“啊?这个,荞麦面啊。”我装糊涂\\\,“不知道谁塞给我的。”因为参杂了太多杂质,那白粉呈现一种淡淡的土黄色。
“你刚就去买这个去了?”他依然一幅你十恶不赦,你不可饶恕,你闯了大祸的表情看着我。
“没——”
“谁卖给你的!”他打断我的话问,“谁敢在我地盘上买白粉?!”
“真的没……”我还没说完。
他抬手就抓住我的衣服一把提起来:“兰天儿,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不说是不是?”
我被他勒的差点断气,一边拼命呼吸一边陪笑脸:“涛哥,您、您知道,买卖也有买卖的规矩,我这要是说了,以后可没人卖给我了。”
“你不说是吗?”他眉毛又皱到一块儿去了。
我点头。
“好,小梁。”他把我扔到旁边小弟的怀里,“按照老规矩办。”
两小弟把我抓的死死的。
我困惑:“什么\\\老规矩?”
“凡发现有贩卖毒品的,都一律阉割。”他说。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什么\\\?!你要把我命根子切啦?”
“谁叫你不说是谁卖给你的。”黑金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了很随便,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的表情。他一挥手:“还不快去!”
“我说啊!!!”我凄厉的惨叫,不停的挣扎,刚刚的江湖义气,义薄云天,舍身为友,等等伟大的精神立马被我抛到了九天云外。吴冬瓜,对不住了,反正你阳痿,那东西留着也是个摆设。“是吴冬瓜!吴冬瓜!东扇那边儿后门进去,暗号是星期六。”
黑金冲两小弟使了个眼色,他们俩就放开我然后出门打电话去了。我估摸着是叫那边的小小弟去抓吴冬瓜了。
我深切地为他的命运感到担忧而轻微的叹息。
好歹我也是二十几岁的冲动青年,那玩意儿留着作用还是比较大的。
“现在轮到你了。”头顶传来黑金的声音,听起来比地狱勾魂使者都要阴森。
“呃?”我无辜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