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震怒之极。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四
两天后,早上5点多钟,高杉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起床从卧室到客厅接听,看到是圈内好友小朋打来的,一丝不祥的预感徒起心中,他跑到卫生间,关门接听,小朋在电话里很急促地说:“快点来你店里,有点小事要处理一下 。”
“高杉,同性恋,我会让你在和平路 风光无限的。”
高杉来不及洗刷,穿好衣服下楼打的来到了店铺。小朋老远迎着他,边走边说:“我去文化宫晨炼,路过店门口,看到强墙面写的乌七八糟的。”高杉紧走几步,看到门口的墙壁上写道:
凌晨,高杉瞧了眼躺在床上酣睡的老婆,悄悄出门,下楼,打的来到了“伊人”,潜伏了下来,一张无形的网铺开了 。
“张国栋”很老辣偏执。高杉悚怖担惊。他的韧劲上来了,张国栋,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画皮!在生意场上栉风沐雨十几年,他什么风浪没有经过?张国栋欺人太甚,高杉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在网上看电影,打游戏,高杉一边打发着时间,一边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屋里很暗,他没有开灯。他生怕惊动随时来挑衅的“张国动”,他不时地看时间,感觉时间好像凝滞了。快4点了,他困得直不起脑袋来,双眼枯涩,似有千斤重。他歪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高杉,同性恋,你和多少男人爱过,我要让你在和平路风光无限!”
三
晚上,打烊后,高杉去一家广告店买了黑白两瓶自动喷漆。回想早上的一幕,他有点后怕。若是被生意伙伴看到后会是怎样的境况,和平路购物街将掀起一拨又一拨的风浪。老婆在这里人脉很广,眼线瞬间会把信息传递过去。家里接踵就会爆发一场狂风暴雨。老婆很强势,孩子正处叛逆期,后果不堪设想。高杉痛苦地闭上了眼。他对张国栋的肆无忌惮的举动震怒之极。他知道张不会收手,他决不会让张得逞。我嗅到你的气息了。他仿佛看到一个黑影在一步步向他逼近,你已经在踏入我的罗网,等着吧,小子,看我怎收拾你。
高杉在门外的脚步声、交谈中惊醒。天已大亮。怎么会睡着?“张国栋”来了吗?留下什么痕迹了吗?他哐地拉开卷闸门,门口墙壁上的一行字使的他的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白墙黑字,很醒目。高杉清醒后,连忙跑回屋,拿出喷绘瓶,对着秽迹一阵疯狂喷洒。墙壁涂盖着一片白色,看不出原先的字迹。瞧不出什么破绽。扫了下四周,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紧绷的神经随即松弛了下来。他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三三两两的人经过他跟前去干什么,哪里去?他很机械地拉下卷闸门,置身街头的十字路口,他迷向了,可这是他每天都要经过N次的地方.,他今天怎么了,他要穿过马路,家好像是在对面,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猛的刹闸:“嚓——”,路人的目光箭矢般射向他。顾不得和司机纠纷,大踏步来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歇会吧,不能再走了,路上车很很多,很危险的。他的意识在慢慢恢复……哦,
除非不在平顶山混人。立刻按我指定的事情办,不然我会让他在平顶山声名狼藉、一败涂地的!”
小朋瞅着他说:“哥,咋办?”
高杉把事情告诉江衡。
江衡也感到这事很棘手。他曾经摆平几起这样的纠纷,被敲诈的向他求助,几个别有企图的人在他的劝说下,都放弃了邪念。
高杉没答腔,清醒后连忙打开店铺的门,拿出拖把水桶,擦上面的黑字。是用自动喷漆写的,有一人多高。小朋也帮他擦。街头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路过的都是些去文化宫锻炼的中老年人,年青人很少。他们根本没有注意俩人。每天早晨街头张贴的小广告层出不穷,有的干脆直接写墙面、地上。抢,擦,抹。很难处理干净。高杉跑进店里拿来一个薄刀片。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字迹刮磨掉了。墙上遗留的痕迹看不出原先的内容。幸亏没有遇到熟人,离旁边的店铺开门时间还早哪,高杉一P股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俩人早已汗流浃背。高杉掏出一支烟,递给小朋。小朋已经听说好友高杉遇到的麻烦。两人在低声地交流。小朋看到高杉尽管满脸疲惫,可眉眼透出刚毅的神色来。他知道韧性十足的高杉不会屈服。
江衡临走时告谕他:“不要心理负担过重,现在社会对这事包容多了。”
8点,店长衣衫楚楚而来,随后,店员也来了。一天的工作开始了。9点多,高杉的装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婆来店里了,嗅着老婆身上馥郁的气息,他立刻警觉了起来,他留意着老婆的举动,生怕被老婆看出破绽,还好,老婆待一会,站着和女店员闲聊一会,翩然而逝。从店员的话语中高杉知道她去附近的怡春园做美容了,她好惬意呀,他不禁长出了口气;“哎……”
高杉的心情轻松不起来。“张国栋”不会善罢甘休。他等待着他的新一轮的挑衅,琢磨着他欲使的招数和应对办法……
可出人意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高杉被打得措手不及,险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