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完,蓉姐还是没有出来,并且连声都没有应,她丈夫看来是忍无可忍,一把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并顺手虚掩了房门。我边上的小寿星拉着我说:「他们要吵架了」。未等我疑惑,果然从里屋传来了两人急速的对话声,大约是--丈夫:「你又在跟谁瞎聊了啊!?」蓉姐:「谁说是在瞎聊,我们在谈事情。」丈夫:「谈事情?谈事情谈的饭都不吃,晚上觉也不睡吗!?」蓉姐:「你说什么啊在,你出去吧,我马上就好了!」丈夫:「我跟你说,你别再瞎搞了喔,不然你看我怎末整你!」蓉姐:「你讲什么!?你整我!?你凭什么!?我跟你说,你别管我!」丈夫:「不管你!?我再不管你,儿子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你看你把儿子搞的怎么样了,要不是被人家救下来,后果不堪设想!你尽到你当妈的责任了没!
嗯!?」
?
五分钟过去了,蓉姐还在里屋,她的丈夫喊了一声,蓉姐应了一声;十分钟过去了,蓉姐依然没有出来,依稀能够听到手指敲击键盘所发出的清脆的?啪声,蓉姐的丈夫起身走向房门,在门口低沉的喊了一声,听的出,他刻意压制着上升的怒火,我猜想,也许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而今天由于我这个客人在,所以蓉姐丈夫不便发作,而从蓉姐听到QQ消息声后旁若无人的离席而去来看,应该已经是长期形成的条件反射了。
我欣然前往去。她家是两室一厅,儿子还和他们夫妇睡在一起,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的丈夫,除去工作背景的话,人属于一般,斯文、儒雅。蓉姐在家烧了饭,小寿星见了我就像见了奥特曼玩具,很开心,应该还记得几个月前我为他而受的伤。
蓉姐:「是,那次的确是我不对,但要不是你锁了电脑,我也不会搞成这样啊。」丈夫:「你还好意思说是我锁电脑!?好,好,你现在出去吃饭,这台电脑你看我不扔掉,你等着看吧!」屋里静下来之后,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小寿星坐在那一言不发,看的出,他也已经习惯了。不一会儿,蓉姐夫妇俩走了出来,我立即起身,慎重的找了一个理由提出准备先行告辞,蓉姐夫妇俩脸色都比较难看,可能是由于之前大吵一架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多留我,在和小寿星道了别之后,蓉姐便送我出了门。
虽然我不愿意这么去想,但是下意识的,我觉得这次意外也许是福不是祸。
蓉姐同其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在蓉姐记忆力,她的初恋似乎更深刻一点。若不是儿子的出
正吃着,里屋房间传来了QQ的消息声,蓉姐从容的放下碗筷,踱着碎步就进屋了,她的丈夫在桌旁对着我尴尬的笑笑,便继续低头吃饭了,我也只好努努嘴,继续吃饭,余光发现小寿星眉头微蹙,似在思忖什么。
蓉姐:「这次是意外!再怎么样,我也不希望我儿子出事情!」丈夫:「这次是意外?好,好,那我问你,以前生病那次,你在哪里?啊!
而在蓉姐的「帮带」下,我也逐渐了解了我们院的许多「内部机密」,像是什么副院长是个很骚的老女人啦、传达室的老员工已经做了很多年,但是一直没有升过级别是因为他曾经得罪过院长啦、院里还是有人和蓉姐的关系并不怎么样,等着看蓉姐的笑话的啦等等,总之除了在工作上给我帮助和便利外,蓉姐还透露了许多我本来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才有可能了解到的一些「独家私密」消息。
婚后不久,儿子就出世了。而蓉姐婚后才发现其丈夫毫无情趣可言,做人一板一眼,不懂得变通(我自己分析,这和他们所处职位有关。民庭的工作人员相对来说更循规蹈矩一点,而执行庭的工作人员更圆滑、懂得变通一点),回家之后谈的更多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而对于蓉姐的需要,问之甚少,生活的,精神的,也包括生理方面的。
原来蓉姐的这段婚姻是家里的包办婚姻,很难想像,一个法律工作者居然还无法主张婚姻自主权,家里父母为她指定了现任的丈夫,认为门当户对,而当时由于一直被工作所累无法顾及其他而耽误了找对象的黄金年龄以及急需将自己嫁出去并怀揣养育子女成为母亲的愿望的蓉姐,也就没有多想,同现任丈夫登记结婚了。
楼梯上,蓉姐一再向我道歉,说让我见怪了,我一再表示没有关系后,她才显得自然了一点。在去往车站的路上,蓉姐勾着我的肩,像个哥们儿一样,一边走一边跟我谈起了她的家庭。
伤癒后一个多月。那天是8月7日,蓉姐请我上她家吃饭,说是儿子4岁生日,也算是正式对我救其儿子而受伤表示感谢。
的确如我自己所料的一样,之后的工作里,蓉姐对我很是照顾,一些在之前经常由我做的比较繁琐的活儿也都交给了其他一些人做,比如来实习的学生或者新进的一些司辅人员或者书记员。
小寿星拉着我坐了下来,蓉姐夫妇也热情的为我夹菜,同时蓉姐对她丈夫介绍说『这就是我上次说的救了我们儿子的,我们院去年来的小家伙』类似的云云,我则一边吃着菜一边低声和着。
谈事情,你永远是在跟陌生人谈事情!」
痛。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