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学长叹了口气接着又问:「你什麽时候有空?」
我笑着说了声:「哥。」
学长又说:「关我屁事。」
我疑惑地问:「什麽怎麽了?」
我尽量不想让自己的脾气发在不相干的雅学长身上,结果说出来的话跟语气显得冷漠:「所以学长你是来劝合的?」
我原本考上A大是因为学测考差了,但也不是A大不好,只是我高中目标是X大,大学课业竞争性没这麽强,我在社交软体看着很多以前成绩比我差,甚至高中要来问我问题的人考的学校比我好满是羡慕,一开始进A大也是想说研究所再拼,而没一直跟学长待着的我直接把重心移回课业上,也逐渐打起了转学考的主意,毕竟曾经自己也对雅学长说没有谁非谁不可,我也一直深信如此,更何况我跟学长相处地就也只是朋友,人一生中那麽多朋友来来去去。
我说:「哥对不起。」
今天吃完学餐也准备回宿舍狂读的我,看到宿舍外的雅学长,他看到我之後也向我走过来。
星期五下午3点是最後一节下课,我准备好我这读了快一个星期的问题去问助教,毕竟读得虽快,但很多问题仅止於只知道解法,问完助教的问题已经快5:00,我在学餐解决晚餐准备继续回去读,高中时我很容易读书倦怠,可是现在却莫名没有这种困扰,而且像我这样每天耗光精力我觉得心情不是这麽闷,退选了一门星期四的课,导致我早8上到早10就没课了,我回宿舍一路从早上10:30读到下午5:30去系队打球,甚至是闹钟响了我才停手,不然我还能继续读。
说完就想打自己耳光。
雅学长貌似把我的沈默当成默认,接着说:「他平常对你很上心的,要不是你男的我差点以为他在追你,之前跟他聊天他还常常提到你,兄弟之间别这麽容易闹脾气。」
当下我不知道怎麽回,算吵吗?
整理书桌时我找到之前拿过的转学考传单,我都没丢,补习班设计的传单总会给人一种奋发感,我很快订定好了转学考目标,我总是很佩服补习班的传单,总给人一种奋发感,我玩把传单放在书桌上一旁,每天进寝室都能看到,接下来的几天我进入了一种疯狂读书的状态,手机都不怎麽开,我爸妈有事都喜欢直接打电话,加上班上没朋友,比较熟的除了上课都遇不到,根本不担心错过什麽事,我直接把社交软体通知权限直接关掉,把除了上课社团系队校队,全部梭给转学考,我还会订闹钟强迫自己在6:00前清醒,更由於大学本来时间比高中多太多,加上把几节废课拿来读,进度飙得极快,我总共需要准备四科:英文、微积分、计概以及普物,英文本来就没问题,微积分跟计概我也只用五天我就把上学期的部分读了个七七八八,普物由於难度确实有点高,我需要在网上看影片或找资料,速度会比较慢。
我跟学长之後几天没再见过面,虽然大部分课同一个系馆,但是我跟学长知道彼此课表,我有意识地避开,那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很闷,总感觉有心脏跳动一下需要比平时更加大力。
雅学长说:「你开过你的line吗?」
我编了个谎说:「我刚刚有点抽筋,先上岸到商店坐了一下。」
雅学长说:「我今天昨天在你下课时去找你,你都不在教室。」
我有点不耐烦,可是又不想发脾气:「到底什麽事?」
我感觉到打量的目光,有点不自在,我跟学长其实也才认识一个月,但相处时间实际上非常多,有时候有小摩擦不管对错我都第一个示弱道歉,虽然今天也确实是我不对,可是今天我不知道怎麽办,我总不可能真说你害我硬得受不了要去更衣室打手枪,刚刚有个男的吹得我有够爽,无措的我想破罐子破摔,正好省得哪天被学长知道我那些心思学长甚至会恶心我,我默默回身去泡温泉、烤箱以及把还没去过都去了一遍才回家。
雅学长说:「你最近怎麽了?」
等到水柱停了,学长才张开眼睛。
说完又继续往更衣室走。
我说:「你找我吗?」
学长略大声地说:「哥你妈,装什麽熟,去哪都不说我们很熟吗?」
我有点不高兴,闹脾气?我每次都先示弱,先低声下气的,干咧。
毕竟我现在下课都第一个跑,而且昨天还有一门课退了。
雅学长似乎也对我的反应意外:「哎……。」
学长看了我一会儿,没回应往一旁走了,我感觉到学长生气了,没理我,一路往外走,我看他到柜子拿着东西准备去更衣室。
找了一圈,发现学长在水疗区,水疗区的水差不多1.2公尺高,站在一个高压大水柱前,水柱猛烈地冲刷刷着他的背,他抱着胸在闭目养神,我悄悄地到学长面前,我在水中微蹲着,180的我只露出一颗头,仰视水流流过学长的山根鼻梁从鼻头滴入水中,也从脖子上滑入学长抱着的乳沟肩膀及手臂,帅得像一个喷泉雕像。
雅学长说:「你跟义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