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回宫。”
这些人不用理会,都是些爬高踩低的,若是理会她们,那不就是等于承认她的话吗?
孟妤兮点头,更没有理会那些妃嫔们嘲讽的目光,她也没有心思理会,她想,这一躺御花园之行可真无聊。
就是不知那些后妃在知道她“失宠”后,还会不会陷害她,若是不陷害她,那她还怎么抓出陷害她的人呢?
祁昱可真是让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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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赵贤仪进了太极殿,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进太极殿。
还是跟在皇上身后进的。
这是荣宠。
跟在他们身后的宫人,在皇上进了正殿后,便守在门外,跟进来的,就只有奉和。
但奉和今日也不知为何,却是守在一旁,没有跟得太近。
所以步入正殿里的,就只有祁昱和赵贤仪。
赵贤仪偷偷抬眸看着祁昱的背影,他距离她那么近,这点距离就足以让赵贤仪心跳加速。
下一刻,她突然把脚步加快了些,距离祁昱更近,她笑得温婉:“皇上,嫔妾自幼便帮家父磨墨,手艺虽不能称得上是绝佳,但还算不错。”
这算是自夸。
就要看祁昱买不买账。
所以赵贤仪有些紧张,在等待祁昱的回应时,她暗自捏紧手心。
“那就好。”祁昱笑,这算是买账。他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坐姿慵懒闲散,随后他侧眸看向她,简简单单一个眼神,就已经看得赵贤仪面若桃花。
赵贤仪垂着头,半边脸微红。
祁昱也不知想到什么,哼笑一声,示意她:“磨吧。”
砚台就在赵贤仪的手边。
“是。”赵贤仪柔声应道。
她拿起墨条,但砚台里很干没有一点水,更无墨汁,往旁边一看,也没有水,赵贤仪抬眸看向祁昱,微红着脸道:“皇上,没水。”
她对太极殿还不熟悉,所以只能向皇上请示。
闻言,祁昱点点头:“奉和。”
站在远处的奉和闻声动身,似乎是去拿水。
赵贤仪安静等待。
半晌,她的耳边传来脚步声。奉和在赵贤仪的身旁站定,他躬身,呈上手里的托盘。
祁昱笑得无害,见奉和站定,他才不疾不徐地道:“拿着。”
闻言,赵贤仪含羞落眸,可当她看见奉和呈上的是一把匕.首的时候,她面色惊愕。
“皇上?”她猛地抬眸看向祁昱。
祁昱依旧笑得温和,当在看见赵贤仪眼底的惊愕后,他笑出声,言语轻描淡写:“赵贤仪那么懂事,应该知道,朕的墨汁都是用血磨的。”
这话让赵贤仪的脸色“唰”的一下苍白,手里的匕.首被她吓得丢在地上,她颤抖道:“不,皇上,嫔妾不是……”方才的优雅淡定早已消失,现在剩下的都是恐惧。
祁昱慢条斯理地打断她:“那么害怕做什么,不是喜欢为朕做事?”他笑得潇洒:“朕这是在给你机会。”
他说的是她方才擅自做主给他斟茶。
闻言,赵贤仪猛地一下跪在地上,她的脸上尽是惊恐:“是嫔妾擅作主张惹了皇上不快,求皇上饶了嫔妾,嫔妾再也不敢——”
赵贤仪还在求饶。
但祁昱却已经没了耐心,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奉和。
奉和了然。
事实上,早在赵贤仪在凉亭下第一次出声时,他便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他甚至没有跟得太近。因为在皇上哪里,有些人有些事碰不得。
碰过,就是死。
赵贤仪早该清楚。
在二月的第一日,午时,日头正好的时候,但太极殿里的清莲池却是浑浊了一下午。
是被人搅浑的。
翌日,宫中便传出消息,赵贤仪在太极殿里不慎跌入莲花池中,溺水而亡。
不是暴毙,是溺水而亡。
孟妤兮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柳枝抓到破损圣旨的那人之时。
是一个宫女。
柳枝在审问后,才向孟妤兮回禀。
那宫女曾是清阳宫的人。
后来,才来南寅宫做事。
是在夜里白芍入睡后,在房里混入迷药,才偷的库房钥匙。
在孟妤兮还在思考清阳宫住的是谁之时,柳枝便道:“主子,是赵贤仪。”
孟妤兮闻言一愣。
一旁的白芍也很意外:“赵贤仪不是那日在凉亭下……”
话到此处,她突然停顿住,因为那日的回忆并不美好,她怕主子会不开心。
但孟妤兮却在沉默。
其实她并不认识赵贤仪,若非那日她替她解围,她也根本回忆不起此人。
“你确定是赵贤仪的人?”孟妤兮想了想又问。
柳枝道:“是。”
“奴婢去内务府详细查询过,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