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沫千远的【嗜刃刀】竟然毫无损伤。
「你这是什么刀!」安白一惊呼道。
「【嗜刃刀】」沫千远【天煞斩】第一式已出,紧接使出第二式,刀刃急速
回旋飞斩,以极快的方式连砍三刀,直削敌方手腕。
「雕虫小技!」安白一看破了沫千远的出招,同样使出三刀,将【天煞斩】
迎刃化解。
沫千远只得再次退后避敌,然而安白一紧追不舍,不再给沫千远任何施展【
天煞斩】的机会。
二人刀法对弈,一红一蓝的火焰如烟花乱舞,看得人眼花缭乱,十余招过后,
沫千远终究不敌安白一的刀法,左侧大腿被砍中一刀,鲜血染红了白衣锦袍。
台下的柳笙香惊呼一声:「千远哥!」
腿部挨了一刀,幸得未伤其筋骨,沫千远依然顽强如斯,刀法更加凌厉,甚
至越战越勇,只有在和高手过招的时候,对于刀法的领悟才会更加透彻。
只是安白一的刀可不是练功刀,而是杀人刀,沫千远的肩头又被砍中一刀,
鲜血从胳膊直流而下,心知不敌,只得向后退去数丈。
这回安白一没有去追,而是端详着手中染红鲜血的七环刀,淡淡说道:「你
根本不会筑基期的招式,我安白一胜之不武,不过为了宗族大计,我是不会手下
留情的,劝你速速下台去吧,如今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待你日后学得一招半
式,或许可以再来与我一战。」
「千远哥!你下来吧,性命要紧。」柳笙香心急如焚,颤声唤道。
沫千远淡然一笑,手中【嗜刃刀】再次蓄力【天煞斩】,言道:「我沫千远
既然选择上这擂台,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要我的命可以,要我认输绝无可能。」
「是条汉子,那就放马过来吧,今日我安白一就与你战个痛快!」安白一扎
稳下盘,浑身散发一层蓝色火焰,双手紧握七环刀,使刀锋与之齐肩,准备迎接
沫千远的【天煞斩】,第一次吃了亏,可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决定反手一刀
了解他。
沫千远心知胜负就在这一招了,从胳膊流下的鲜血渐渐染红了【嗜刃刀】,
而就在他蓄力之时,鲜血被【嗜刃刀】吸了个干净,亮晃晃的刀身不见半点血痕,
只是这异样他并不知晓,台下众人也未看出端倪。
一记【天煞斩】横劈而去,使出毕生灵力,生死在此一搏,突闻一声霸气的
狗吠之声,「汪!」
一头凶悍无比的穷奇幻兽随刀锋涌现,足有两丈之高,其状如虎,其毛如刺,
生有羽翼,仿佛与沫千远同为一体,张开血盆大口朝安白一猛然扑去。
安白一惊恐万分,原本打算硬接沫千远的杀招,但见此异象以迅雷不及掩耳
之势朝他袭卷而来,让他如何能接,只是根本没有他犹豫的机会,慌乱之际匆忙
挡下沫千远的刀刃,然而胸口受到幻兽一击凶狠的重创,当下惨叫一声,身体被
凌空撞飞数丈之远,一抹鲜血从口鼻同时喷涌而出。
这一刻仿佛静止一般,看得台下众人目瞪口呆,因为擂台之上只剩下一人,
那便是沫千远!
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台下的柳笙香娇声呼道:「千远哥赢了!」
方浩然赞叹之余还不忘吹捧自己,尖声囔道:「不亏是我方浩然的兄弟!」
此时的沫千远也已是强弩之末,看到安白一倒在擂台之外,身体再也支撑不
住,软软地昏倒在地,许多玄羽宗的弟子纷纷围上擂台,前去查看他的伤势,只
是力竭而已,有两处刀伤,幸无大碍。
擂台之下有人议论道:「刚才出现的幻兽和藏经阁那头失踪的幻兽好生相似」
「嗯,好像是耶!」
「什么好像,这根本就是的。」
高台之上的王长老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道:「沫千远赢了?我没有看错吧,
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柳若眉笑道:「不是幻觉,王长老你该想想后事了~」
南门觅波怒道:「这沫千远怎会有这等神兵,实在太不公平了,我流元宗不
服!」
「沫千远连筑基期的功法都未习得,南门宗主还好意思说公平!」柳若眉怒
叱道。
「这一局不能作数,本就只有三场而已,改日我们重新比过。」南门觅波说
完便转身欲走。
「南门宗主,你这是打算反悔吗?」
「是又如何,你们玄羽宗实力不济,想让我流元宗并入你们真是痴人说梦。」
柳若眉心知南门觅波不肯遵从约定,冷语骂道:「你个出尔反尔的奸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