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心头一颤,她竟然在京城?
何穗信都不信,却也借坡下驴见好就收,“那就听我儿的,今天就算了,日后高兴归高兴,可不许这么晚。”
“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是,夫人。”
见何穗提高了声音,江老爷连忙往外跑,“这就去,这就去!”
江老爷有一种何穗被他的原配夫人附身的错觉,吓得要往门外跑,却被何穗一把逮住。
“听夫人的,听夫人的。”江老爷脸被挠破了皮,又被何穗刚才疯癫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这会儿何穗说什么他都要应承。
江老爷现在虽然怕她,却在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含糊,何穗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
江老爷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我就是太高兴了。”
他半夜被人喊醒,里面只穿了个亵衣,外面套了一件貂毛披风,来得极为匆忙。
下人们都看着,江老爷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连忙摆着手说:“都下去,下去!”
原配夫人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找人装鬼,在江老爷和小丫鬟在床上厮混时,让装鬼的人爬进房间,吓晕了小丫鬟,也吓得江老爷从此不举。
外面的丫鬟和小厮听到声音,连忙冲进来救江老爷。
翡翠放下茶壶,问:“夫人想吃什么厨娘不会做?”
“老娘是看在声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谁要你宽衣?还不赶紧滚到书房去反省!”
终于清净了,何穗看了门外守门的两个大汉,冷哼一声将房门栓上了,其实她昨日如厕的时候,便听到两个过路的丫鬟在吐槽江老爷是个惧内的男人。
正巧被何穗支出去煮花茶的翡翠端着茶壶进来了,何穗连忙结束了话题,“不会做就算了,下去吧。”
而接下来几天,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何穗是个母老虎,何穗也乐得当了这个母老虎,又在心里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何穗在茅房听到这件事情时,顿时兴高采烈,当即便开始琢磨着跟随原配夫人悍妇这一角色的脚步,故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这一下看来是将江老爷吓得再也不敢拉着她的手叫小月亮了。
何穗笑笑,“最近总想吃辣的,想吃辣汤煮菜,说是不会做这样的菜。
江老爷又痛又怕,却又担心何穗说出他不能人道的事来让人笑掉大牙,扭曲着脸哀声说:“夫人消消气,消消气哟……”
据说江老爷的原配是个悍妇,早些年江老爷的女人多不胜数,不过原配夫人也不生气,每次和江老爷同房之后就饮避子汤,仗着娘家的关系不允许江老爷纳妾,而那些通房要是有孕的,都被原配夫人杖责致死,久而久之,江老爷快四十岁了膝下还无子嗣。
何穗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地质问:“昨天才说爱老娘,今天就要跑?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这天,何穗让人将厨娘喊了过来,问:“我以前吃过一种食物,底汤有些麻辣,先煮汤,再下菜,肉和菜下的次序不同……是叫什么菜来着?”
当母老虎的感觉虽然威风,可何穗心里也不尽快活,因着她出入哪里都有人跟着,且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在何处。
江声闻讯赶来。
江老爷急啊,却又敢怒不敢言,索性遣散了所有的通房,专心守着原配夫人一人。
房间里空了,江老爷又上前哄何穗,“小月亮……”
厨娘一脸不解,答:“夫人,我在京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吃食呢。”
“夫人你小声点,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江老爷一边躲一边解释,可他越解释何穗就砸的越凶,砸完了头上的首饰,便开始砸着房间里的摆设。
何穗这火气下去了,大家也都散了。
“啊——”江老爷的胳膊被何穗咬住了。
等翡翠几句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后,江声瞟了一眼坐在一边生闷气的何穗,温声道:“母亲,父亲今儿个白日里才跟声儿说过,母亲进门之后温柔贤良,将家里打理得仅仅有条,父亲高兴极了,说是今晚要去向几个友人炫耀一番,想来是父亲太过于高兴,才贪嘴了几杯,这才晚归了。”
“别叫我!”何穗尖叫一声,突然开始扯自己的头发,将头上的首饰都扯下来往江老爷身上砸,“你个老东西!是不是要我将你不能人道的事情说出去?居然敢喝酒喝到深更半夜才回来?我才嫁过来三日,你让我把脸往哪里搁?全府的下人都在看我笑话呢!”
原配夫人这才不再饮用避子汤,等怀孕剩下江声后,江老爷好色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偷偷宠幸了一个有些姿色的小丫鬟。
江老爷小心翼翼地看了何穗一眼,说:“为夫来给夫人宽衣……”
的一个女子,怎的一下子便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何穗佯装想了想,恍然道:“哦,叫火炉!这样吧,你去做点我来吃,要是做不出来就去外面买一些来。”
问了两次后何穗也作罢了,怕自己弄巧成拙,将江老爷逼急了不再惧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