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自是些春宫淫事,舒忧嘟囔一句“同流合污”打断回忆,指尖却流恋在净面玉佩上轻抚,再朝下坡望去,就见两个披着人皮的混账禽兽于花瓣飘落间悠悠然走来,可真的是能摄人心魄的美景,舒忧脸蛋愈发热烫,情不自禁的就迈步迎上去,真好,这两个人都是他的。
侍卫跟在主子身后进来就瞧见这么一副行凶预备的现场,忙低下头道,“担当还有何事吩咐?”
待要走到跟前了才回过神,舒忧一凛,不大敢招惹张晋远,遂对着袁起投怀送抱,“跑的有点累了。”
“这两个侍卫,似是有猫腻。”舒忧回顾以往道,“不,是肯定有猫腻。”
袁起温柔带笑,抬手取下花枝,又将他束发的带子散了,“去吧,超过半柱香就别怪我和王爷亲自去捞人了。”
两章了,憋坏的两个人还没脱裤子
舒忧睁着朦胧泪眼不明所以,心想他就算称不上七尺大汉,也好歹是个规矩的小公子,发簪上嵌着叮当脆响的珠子怕是不大妥当,袁起灼热的呼吸恰时又吹在耳边,“银叉和冰棱都享用过了,再来尝尝翡翠玉簪?”
舒忧沐浴出来,搭着长巾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揽着一身宽松轻薄的月白浴袍,腰带也草草一系,意外之外,卧房里挂着两人换下的衣裳却不见半个影子,舒忧嘴馋桌上的糕点,捏了一块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这才胡乱揉擦着脑袋出去寻人。
几句悄悄话间来到山顶,舒忧从怀抱里挣脱,看向两个侍卫的眼神满是打量,试图揣摩出哪一个与他一般是被压在身下,张晋远与客栈老板客气完,牵着他往独门小院里走去,袁起的侍卫跟在后面汇报事宜,舒忧便又拉着张晋远讲起小话,“你说,在身量体格都差不离的情况下,如何分辨…分辨…”
袁起本要再叮嘱几句,眼下也巴不得他赶紧退下去,舒忧却不肯,被掐住了腰肢就伸长脖子嚷,冲侍卫急急道,“去备水!沐浴,我先要沐浴!”被上好的肥料熏了大半日,即使穿越花林沾染上花香,舒忧仍是嫌弃自己,只怕头发一散下来,尽是些惹人掩鼻的臭味道。
夕阳烧红的余晖里,白月已经高悬天际,舒忧站在台阶上赏了片刻,只见过水天一线的磅礴之景,眼下繁花蔓延至天边竟也毫无逊色,他轻步走到树下,张晋远支腿靠坐在堪比小床的睡椅里,袁起晃悠在秋千上同他说笑,余光瞧见舒忧,遂歪过头唤他,“这么慢呢,再不来花都要开谢了。”
三.
“还有空关心别人…”张晋远的唇若有似无的啄在舒忧鼻尖,“已经到客栈了…不是想我去吃荷叶粥么?”
听不太清,只看见这人笑的是那么不怀好意,随后也摸出一支通体莹润的玉器,好似姑娘家装饰发髻用的步摇。
客栈几步之遥,忍耐了一路也不差这片刻,张晋远哼他一句“比小娘子还招人疼”后先行一步,侍卫早就等候在门口,正和一人在说笑,看一身装扮正是袁家的侍卫,舒忧神叨叨的唤袁起低头,“跟你讲句悄悄话!”
“嗯?”袁起轻笑,“娘子要说什么。”
舒忧急吼吼跑走了,生怕自己臭味飘散,待瞧他跑进屋里了,袁起才摊开手心,上面垂着两条发带,他道,“要么,贴身带着,有个念想。”
“何种猫腻?”袁起实在是喜爱的溢于言表,凑去在舒忧眉心亲吻一口,“这样的猫腻么?”
舒忧笑他胡说,往他后背上使劲儿推去,太沉了,一双被热水蒸软的手费了老大劲儿才把袁起荡出去,推了三两下就累得直喘,轮到张晋远笑他,“细皮嫩肉的,当心扑地上摔个狗啃泥。”
对,就是这种猫腻,舒忧捂着额头不让亲,门口人影流动,好多双眼睛看着呢,袁起却毫不在意,眉心不让亲就亲一亲手背也无妨,“我们早就察觉,否则也不会一同王爷来找你就带上他们。”
“你才小狗!”舒忧连哼带哧,在袁起又荡回身前时抓住他胳膊,“我也想玩,换你来
怀里的人皱着小脸不住挣扎,花枝发簪蹭在墙上蹭毁了好几朵小花,张晋远一点都不想放过他,叫袁起做了回好人,他挥退侍卫后走去拍拍张晋远肩膀,“可怜见的,能对他好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自然是要,张晋远拿走一条,一圈圈缠到手腕上,自嘲的笑叹了一声,“哎,真是个小王八蛋。”
就这么点儿小心思,张晋远吃吃一笑,前脚跨进门后脚就把人抵到墙壁上去,舒忧真是闹不明白今日这人怎么这么凶,“张晋远!”
疼惜暂且占了上风,张晋远又揉了一把才松开手,舒忧奖励似的点起脚去亲他下巴,“我一个人去洗,洗干净了就…就请你来吃粥…”又跑去感激袁起,“不会很久的,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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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不傻,嗯?”袁起一面笑话他一面将他打横抱起,张晋远便接过花枝,摘秃了半截后小心翼翼的插进了舒忧的发揪里,杏花枝发簪,衬的黑发愈黑,脸面愈粉,漂亮的让两个人都失了言语,舒忧有些害羞,脸蛋往袁起肩头里埋了几分,“又捉弄我,当我小娘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