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苏玉卿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冷冰冰的,「没大没小,你该叫我阿
姨。」只不过她教训完了之后顿了一下,「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狗日的员警光给我上茶不让我上厕所,把我憋的够呛。后来我实
在忍不住了,仗着自己长得黑,偷偷的把裤子一拉,在审讯椅上尿了出来。」
听到苏玉卿的关怀,高欢别提有多开心了。
电话那头,苏玉卿轻啐了一声没正经的,只不过声音很小没让高欢听见。她正
了正心声,继续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高欢以后行事不要那么鲁莽,做事要注意方
法,更要保全自己,不要一直亲自动手和人打架,然而关于她让苏圆圆带话的
那个和她的前途息息相关的问题却丝毫不提。
事实上的确和高欢分析的一样,那个问题的答案一点都不重要。苏家已经开始
布局了,那么风从哪起都无关了,只要起了,苏家就能乘风而上。这就是位于
政治中心的豪门的底气与自信。苏玉卿其实都很难说明白在女儿临行前让女儿
带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想和那个小混蛋一直有着沟通?还是说隐隐有示好
的意味?
今晚从女儿那得知高欢被放出来后她起初是纳闷的,怎么乔家都出手了,高欢
被关到晚上才放出来,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这一点时才发现时候不早了,打算
就寝前终归没忍住给高欢拨了个电话,想问问他还好吗。
毕竟不管怎么说,高欢真真切切的给她与苏家送上了一份大礼,只有官场内行
人才清楚江东省委书记的筹码有多重,哪怕需要帮忙支付赣州省委书记这个位
置的成本,多出来的好处也是难以衡量的多。
至于有没有高欢是进入她身体的第二个男人,是让她头一次体会到做女人的快
乐的大男孩这个因素,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两人之间长辈晚辈般的闲聊没多久,主要还是
苏玉卿真的高高在上清冷久了,
又不像好姐妹罗云霞那般痴,实在不适应这种闲聊,主动提起了刚刚的疑惑,
询问高欢为什么会被关那么久。
晚饭时从干姐姐嘴中得到答案的高欢现学现卖的卖弄了起来,让恍然大悟的苏
玉卿不由感慨自己与宋清平焦志军这等大佬之间的水准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差
距。既然聊到了政界与官场,两人的话题也不由扩展发散了起来。高欢借着重
生的先知优势向苏玉卿传达一些未来的情报,而苏玉卿则凭藉着多年为官的经
验给高欢传授着官场知识套路。
两人越聊越投机,直到高欢手机发烫然后一声关机声响才发现居然把手机聊到
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这边电话挂断后,帝都的苏玉卿也有些怅然若失。她才发现她和高欢居然可
以聊的那么开心,这不仅仅是单纯的两人交换着经验或情报,而是在聊天过程
中,她不用多作赘述,高欢就能明白她想表达的意图,而高欢这个大男孩也展
现出远超他年龄的成熟,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斗争经验都颇为老辣,甚至在很
多看似不起眼但是绝对可以见三观分歧的小事上,高欢和她是如此的合拍,以
至于让她有种错觉,她彷佛不是在和一个十八岁的晚辈聊天,而是在和她年龄
相彷地位相彷三观相彷的知己畅谈……
然而这可能吗?
苏玉卿丢下手机时亦丢下了不可能的幻想,躺在了床上关掉檯灯。先不说高欢
才十八岁还是她好姐妹的干儿子,就说两人之间那次梦幻般的一夜,她就无法
心平气和的直面高欢……
长夜漫漫,明明这几天劳神劳力的苏玉卿却没有一点困意,每次想要睡觉的时
候就觉得空虚寂寞冷,若是以前忍忍也就过去了,这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
的。可前不久某扇大门头一次被打开,儘管来的有些迟了,但更为强烈更为迷
醉。这位在钱江省官场对任何男性都不假颜色一直以高冷威严示人的高官美妇
玉手头一次摸向了胯下,无师自通的凭藉着女人的本能轻轻拨弄……
高欢回房间时还暗恼怎么和罗云霞母女俩解释出去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回到房
间一看,床上只有妩媚诱人的美妇干妈,干姐姐不见了,不由好奇的问道:
「霜姐呢?」
「她见某个小混蛋一去不复返,就去乔念奴房间裡捉奸了,结果没捉到索性回
房睡觉了。」罗云霞说着玩味的笑了起来,凤目中眼波盈盈流转,端的勾人,
「怎么,还真想母女双飞呢?可惜霜儿那丫头来了大姨妈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