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成察觉到夏新玫对秦仲爵的维护。
说实话,他有点生气。
不过,与其说他气的是玫玫不争气,不如说他气的是秦仲爵这小子心机深沉,把她女儿吃得死死的。
渠白觉得房间内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渠白小时候没少挨揍,他再熟悉不过,这是老爹爆发的前兆。
他倒不担心自己,就怕玫玫被老爹吓到,和他一样再有个童年Yin影,于是赶紧发挥他的暖场天赋。
“玫玫,那个,这么晚了你肯定累了吧,你就在这儿住下吧,我和老渠回老宅去,明天再来看你哈哈。”渠白一边说一边拉住渠成往门口走。
渠成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夏新玫一眼,和渠白一起走了。
公寓内恢复了安静。
秦仲爵之前已经把锅碗瓢盆洗干净,厨房也收拾干净了。
夏新玫心不在焉地看了会电视,脑子里一直是秦仲爵那句“等我们结婚”。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毕竟现在的他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
如果说以前的秦仲爵是浓烈的男士香水,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清冽的山溪。
她明显发现他的变化了。
她想起今天齐乐晨说的话,一个男人和你做爱不一定是爱你,但是如果会忍着不和你做爱,那一定是爱你,爱得要死那种。
今晚在厨房,秦仲爵很明显在忍。
他之前从来没有忍过,今天是第一次。
夏新玫抱着靠垫,心里暖暖的。
拿着手机和齐乐晨聊了会天,然后去洗澡。
刚穿上浴袍出来,已经凌晨一点,门边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她按下接听,熟悉的声音传来。
“玫玫?”
“秦仲爵?你没走?”
“我刚才去了酒店,发现钱包不在,我的证件在里面,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等一下啊,我找找。”
夏新玫转了一圈,果然,在沙发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个鳄鱼皮的男士钱夹,里面是秦仲爵的身份证、驾照还有各种银行卡。
“找到了。”
“能帮我送下来吗?或者把门禁打开,我上去拿也行。”秦仲爵说。
夏新玫犹豫了一会,“我下去吧,你生着病,别累到了。”
“好,那你下来的时候多穿点衣服,外面温度低,我在楼下等你。”
夏新玫的头发还没吹干,她快速地在浴袍外裹上一件大衣,然后拿了钥匙和钱夹下了楼。
晚风有点凉,她裹了裹衣领,就看到秦仲爵微笑着站在楼门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柔和得很。
她把钱夹递给他,“酒店很远吗?”
秦仲爵笑,“这边学校多,到处都是酒店,走几步路就到了。”
“那我……阿嚏!”夏新玫说着就打了个喷嚏。
看来还是吹风吹到了。
“感冒了?”秦仲爵看到她的头发还没干,“怎么没吹头发?”
“刚洗完澡,就下来了。”
秦仲爵严肃起来,“赶紧上去吧,你应该告诉我你不方便出门的。刚才在冰箱里存了一碗粥,你回去了加热喝一点,驱寒,然后用热水泡泡脚,晚上别开空调睡觉。”
夏新玫揉揉鼻子,“没事的,就打个喷嚏而已。”
“怎么能没事呢?感冒拖久了会得心肌炎,千万不能轻视,别逞着自己年轻就挥霍身体,现在自己一个人住,要好好照顾自己……”
夏新玫发现秦仲爵突然被顾炎附体的感觉,和顾医生一样啰嗦又唠叨,但是莫名不让人反感。
话说回来,秦仲爵失忆后,性格方面越来越像顾炎了。
难道这就是他的初始设定?
从“傻白甜”变成之前那样深沉和腹黑,都是经历了什么?
“好了啦,你好啰嗦。”夏新玫觉得秦仲爵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好玩,抬手打了下他的胳膊。
秦仲爵并不生气,握住她的小手揉了揉,“手这么冰,赶紧回去吧,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