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头!”秀蒨郡主抬手又赏了伴当一个爆栗。
“我可是给了你机会,如今不珍惜,将来莫要后悔,”丁寿搔首弄姿,摆了几个风骚造型,“如丁某这般的样貌人品,可不缺女人喜欢。”
眼看丁寿面上忽然浮现的淫邪笑容,朱秀蒨心中慌乱,急声叫道:“你……你别过来!”
“人家一片忠心,你不加抚慰宽解也就罢了,还一味地诬人清白,我真是比窦娥还冤!”铭钰嘟嘟囔囔,诉说着心中委屈。
“怕个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反正公主也瞧不上下官,事后彼此也无须记挂……”丁寿搓搓手掌,颇有些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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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丁寿摩拳擦掌,作势欲上前来,朱秀蒨花容失色,帐内无处躲藏之际,听得一个清脆柔和女声,带着万分惊喜道:“郡主,你醒了!”
“郡主你诬赖好人!”铭钰气呼呼的,换了女装后的胸脯鼓得老高,“当初便劝你不要来,你偏是不听,你让我在墙外等着,结果没等到你的人影,反被人家府内护院给发现了,一个使剑的姑娘好凶,我好悬性命都坏在她手里……”
倒跌之势虽又快又猛,身上却并无疼痛之处,想是丁寿力道之中夹了柔和巧劲,微风拂动,撒花绣帐再度掩实,只听得帐外男人嘻笑道:“丁某人倒是想饱饱眼福,可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姑娘再着了凉,还要浪费咱的汤药钱,所以——还请姑娘自重。”
“哎呦!”铭钰捂着额头,苦着小脸委屈道:“郡主你打我做什么?”
看着门前捧着一叠衣物的素裙少女,朱秀蒨一脸惊愕,“铭钰!你怎地也在这里?”
朱秀蒨究是小女儿心性,被丁寿的怪模样引得破涕而笑,自觉后立即又板起俏脸,“好稀罕么?姑娘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喜欢上你这佞臣小人。”
之上。
不知道你是谁,这般光溜溜躺在床上,早将你吃干抹净了,还有闲情陪你耍嘴皮子,丁寿暗中翻了个白眼,故作高深道:“丁某精通麻衣相法,能知过去未来,郡主若是不信,再容在下观瞻玉体,我连你那未来仪宾也可推算而出。”
“你说这个啊,”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怎么还玩不起啊,丁寿挠挠头,一拍手,顺嘴给出了一个主意,“要不然,我去向你爹娘提亲,你干脆直接嫁给我得了……”
“呸!”朱秀蒨毫不犹豫地将头探出帐外啐了一口,“被你占了一次便宜还不够,还想让本姑娘嫁给你这无耻狂徒,做梦去吧!”
“还说你没欺负人,女儿家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你……你还让我怎么出去见人!”素来任性好强的兴王小郡主,破天荒遇见眼前事,也只是如一般女孩家拥衾低泣。
蜜色小衣里袄,一身月白羽缎对襟衫裙,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再套上一双麂皮小靴,朱秀蒨踩在地上蹦了蹦,转首问道:“怎么样?”
朱秀蒨终于开始露出惧色,昏迷不醒时被人占便宜已是无奈,若在清醒时分再被男人看个通透,羞也要羞死了。
丁寿抬手蹭了下鼻尖,带着几分落落道:“我说小郡主,丁某怎么说也是天子近臣,执掌亲军,你这左一句佞臣,右一句小人的,便是令尊兴王殿下,此等称谓也稍有不妥吧?”
“诶,好端端的,怎还哭起来了,”丁寿着实有些发慌,不由站起身道:“这让人看见,还道丁某欺负你了……”
丁寿啰唣不休,朱秀蒨脑中却乱成一团,有兴王妃这样一个母亲,纵是她从小顽劣胡闹,也被灌输了一脑子的闺训女诫,三纲五常,如今被眼前男人占尽便宜,她打又打不过,想报仇都没个门路,不由悲从心起,嘤嘤哭了起来。
“既然已经说明状况了,那你是
寿浑不在意,托腮姿势依旧,空闲那只手随意圈出天魔手‘封字诀’,将朱秀蒨攻势尽皆化解,随后托掌向外一送。
丧气,还没玩够呢!丁寿无奈地吁了口气。
听铭钰说得凶险,朱秀蒨亦觉心惊胆战,“真的?”
“我高兴,就叫你佞臣、小人、混账行子,无耻败类、下流胚子……”朱秀蒨正骂得过瘾,忽然回过味儿来,惊道:“你怎知我……我是……”
“那还有假,”铭钰想来前半夜境况还是心有余悸,眼泪都在眶内打转,“想着王府名声,人家本来也打算抵死不认的,可没多久你便被那丁大人带了回来,看你人事不省的模样,险些将我吓死,立时将你的身份原原本本和盘托出,只求人家快些施救,这才存了你一条性命……”
“打你个卖主求荣、不讲义气的,自家呆笨被人擒住也就罢了,还将我的身份也一并供了出来,这将来有人给点子好处,你还不将整个王府给卖了!”朱秀蒨没好气道。
“合身,挺好。”铭钰点头称赞。
朱秀蒨只觉丁寿掌力雄浑,双手两仪掌变化还未及展开,便被对方内力强势逼回,未等她再做应变,整个娇躯已然被一股巨力推回,重又跌到帐内软厚茵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