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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chao铭如同被淋了盆冷水,兀自还无法立时反应,停顿了几秒钟才道,「学弟明白了…那学弟…不打扰学长…学长晚安…」
电话那一头学长没有任何挽留或要多说什麽的意思,「学弟晚安。」
潘chao铭按了结束通话键,一颗心跳得很厉害,「就这麽直接被打枪…等了好几天直接被打枪…真是惨啊…」他默默地看着静音的电视画面心里这麽想。
人说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会逐渐地看得比较开,也不会如年轻时期那麽一昧地钻牛角尖或思路鬼打墙,但真的沈浸一件事,又没有适时保持好安全距离或自身无法即时堪透,不论是谁其实或多或少都会因而意志消沉与情绪低靡,差别只在最後谁醒悟得比较快而已。
这个虽然没有下雨却气温shi冷的夜晚,潘chao铭一面用吹风机烘着有些chaoshi的棉被,同时真心觉得今年冬天还真他马的冷,与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样。
渊邃寂静的深夜过去,明亮生息的白日依旧,虽然是星期六,但今天必须上工,工作是到新竹外围的快速道路下去养护植栽,这工作严格来说并不太需要所谓的专心,主要是将植栽营养剂一瓶瓶地置入植栽土壤里即可,但因整体植栽所分布范围很广,且数量庞大,是以潘chao铭与老板三人直忙到傍晚,所有的工作还没完成到一半。
晚上回公司仓库的路上,老板又开始碎念,主要也是一个工作天无法完成所有工作的缘故。下工後在车上碎念这是老板的习惯了,潘chao铭也知道此时切不该搭腔,如果不是负责开车,就好好坐在一旁不吭声,回到仓库整理好工具下工,就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不必见到老板。
最近天气不是很稳,骑车时淋了点雨,回到住处潘chao铭直奔浴室,因为工作缘故,身上或多或少粘着土砂灰,他的惯例是盥洗乾净後才用餐。他边用餐边浏览通讯软体里之前与学长的对话,下体稍微有了反应,连带感受到隐隐灼痛感,这是那一夜学长给小阿草的教训。
潘chao铭咽了口水,思维真的是忍不住了,他轻轻在通讯软体上按了几个字,「学长晚安。」
食不知味和度日如年是只有心情在较特别情况下才能体会到的,端放在房间里电视上的小时钟还没指向九点,潘chao铭收到学长的讯息,「学弟晚安。」
潘chao铭感到浑身的细胞瞬间收敛,「跟学长问候一下,学长用过餐了吗?」,讯息送出後潘chao铭才开始暗骂自己笨蛋,几点了还问候学长吃过了没,都几岁了思虑还这麽不周到。
还没收到回覆,就直接接到学长的语音电话,潘chao铭试图稳住自己的紧张,「学长晚安。」
学长声音依旧,只是口气不知为何带了一丝严厉,「学弟晚安,怎麽了?」
「没有…就是向学长…问候一下…」潘chao铭想缓和一下气氛,「学长…」话还没有说完,可能是因为网路连线品质的关系,手机那一端传来学长爽快的笑声,一时堵住了潘chao铭的话。等学长呵呵笑完,潘chao铭才继续道,「学长今天心情…很好…?」
「不错啊,」学长好像没有一开始那麽严厉的口吻,「怎麽,学弟想学长了,发春了?」
潘chao铭没想到学长这麽直接,也没接触过学长这麽轻挑的问话,只能尴尬哈哈两声,「不是…」
学长好像看透了潘chao铭,直接打断他想继续的话,「不是个鬼,硬了?」
潘chao铭咽了口水,自己的感觉自己最清楚不过,「报告学长…学弟硬了…」
不知为何,与学长直接通话的那一刻起,潘chao铭的下体就有了渐挺的反应,学长虽然没见到,但却似乎看透了这点。
「想见学长?」学长的声音再次传来,「想知道为什麽学长不约你?」
潘chao铭好似抓到了水面上的浮板,也似构到了能维系彼此关系的绳索,他的声音听来是那麽的积极、迫切、正向的响亮,「报告是,想知道。」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学长爽快的笑声,字字勾着潘chao铭浑身每个细胞,「学弟晚上能外出吗?」
「报告是,能外出。」潘chao铭的回覆斩钉截铁。
学长透过通讯软体传了一张定位的地图过来,「学弟车子不要骑太快,九点半见。」
潘chao铭如恩获甘霖,「报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