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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汉生有点好气又好笑的打字,「你是要进餐厅喔?动作有没有到位?」
隔了一会萤幕上的阿草问道,「不懂学长的意思?」
「你们以前进餐厅的时候喊什麽?」徐汉生回了私讯过去。
阿草回答来得很快,「呵,明白了,永远忠诚,我其实意思不是进餐厅这意思。」
徐汉生自然懂得这个阿草想要表达自己是海军陆战队一员的意思,永远忠诚是海军陆战队队训,很多时候用这四个字可以迅速的传达大家都曾去过同样的地方、涵盖共同经验过的制度、历程与时光。所以徐汉生打字回给阿草,「我知道,让你回味一下,进餐厅。」
「永-远-忠-诚」阿草的回覆随即而来。
既使没有听到见到这个阿草实际上喊的声音与分解动作,但徐汉生心里很满意,「动作有到位吗?」
阿草回答,「打完字之後有站起来动作。」
徐汉生很满意,「哈,学弟很认真,我172/85/52自介吗?」
「学长好,我175/75/43y,55X梯」阿草很快的有了回覆。
虽然才聊了几句,但徐汉生直觉的认为这个阿草还满踏实的,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再看看刚刚聊过的几句话,觉得应该是『打完字之後有站起来动作。』这句话让徐汉生对阿草的感觉很踏实,因为他不是回答「有」或是「有做动作」,而是「打完字之後有站起来动作。」,这是很顺畅的网路聊天动作顺序,先打字然後起来动作,再回覆下一句;或是先动作再打字回覆,那时间就会相隔久一点。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徐汉生与阿草开始聊着陆战队的编制、曾经待过的地方、龙泉的南北营、哪个连队旁边有些什麽体能设备、铁军的环境有多麽偏僻,甚至连礼堂的整修都在他们聊天的内容里,尽管这些事蹟对徐汉生来说是数年之前的记忆,但对阿草来说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回忆了。
聊到夜里一点多,徐汉生也稍微有些了困意,毕竟徐汉生平常不会待在电脑前搞得那麽晚还不睡觉,所以两人互相在通讯软体上加为好友,这时候徐汉生才第一次见到阿草的实际样貌。照片里的阿草放了张自己的日常照,虽然整张照片不是很大,但还是看得清楚这43岁的中年男并不如想像的那麽中年,俐落的短发、稍微平实的面容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岁而已。
「看起来好像有点弱的感觉,不像海军陆战队给人的凌厉威武,」徐汉生隔天在职务空闲时看着通讯软体上阿草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退伍太久了的关系。」这是认识阿草的第一天夜里,徐汉生在心里对阿草的评语。
一整天都没有收到阿草的讯息,徐汉生其实心里也没特别在意,网路聊天就是这麽回事,有感觉就会有後续,没对到调怎麽也不会再有联系。下午收到专属传令阿彬的讯息,他传了一则新闻的连结给徐汉生,点开一看又是南部工程的报导,新闻上以夸张的口吻报导南部工程的缺失,徐汉生脑海模拟阿彬健壮的身影在办公室里疯狂扫档案的情景,心想看来阿彬是彻底被这个工程给搞死了。
晚上回到家,例行公事就是先陪着老父用餐,然後与父亲聊聊今天在职务上的事情,然後两人一块看看新闻再让父亲欣赏一段平剧。等到洗好晾好衣服也帮父亲盥洗就寝後,徐汉生才注意到手机上通讯软体有几则新收到的讯息。
有几则是工作职务上的排程与事务,让徐汉生眼睛一亮的是阿草传了简单的问候「学长晚安」过来,徐汉生心想「这家伙主动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