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的背一耸一耸的,喘了会儿气,说:“嗯。感觉好多了。”
听着安鲤难受的声音,许少卿想了一会儿,就在路口转了方向。
安鲤转头看着他,半天才说:“嗯。”
他走到窗边,给蓝堤的经理打了个电话。
安鲤呆了一会儿,深深思考状。然后他站起来,抱着水瓶子又往沙发椅那边去了。坐下以后,他看着许少卿,死死盯着。
“哼,警察同志可真不懂得成人之美。”安鲤抽着鼻子,有点自虐似的大力蹂躏他的下身,难耐地朝空气中顶着身体。
不过他这里长期订着,很久了,于是就也没有取消。
其实在警局安鲤已经被警车同志喂了不少水,坐车时候也不安分,就已经难受了。现在又直接灌了半瓶,他忍不住,站起来头重脚轻地扑进卫生间里去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清醒了点。
许少卿捡起大衣挂上,走过去,低头看着安鲤。看看他下面,又看看脸。
“人妻型的吧。”许少卿马上说,“要正规的,一定要干净。最好能漂亮一些。老地方,越快越好。嗯。我一会儿把钱打给你。谢谢。”
“馅饼?你什么毛病?”许少卿实在受不了他的论调了,“你跟谁都能睡?你优越的防艾意识呢?再说我刚在派出所看见那几个女的了,五大三粗的,压不死你。是人家把你当馅饼了好吗?”
安鲤半张开嘴,眼神复杂起来。
“我最喜欢的,‘夫人,你那里’……”
安鲤支起身子:“我……呕!——”
“嗯……好想要……每天都想。快要疯了……好不容易天上掉馅饼可以做……”
许少卿远远地看着他认真请教的傻脸,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都怪你,在我身子里种花,他妈的把太阳都弄进去了……我要热死了……”
其实,许少卿也好长时间没来1208了。他不记得上次和安鲤在这儿做的时候是什么日子了。反正从那时候起,他就没再来过。
安鲤弄不出来,越来越烦躁,头脑越来越乱,嘴里也不停地说个没完。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觉得头脑里奇花异草丛生,说出来的话也魔幻了起来。
许少卿愣着,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但是他决定先打电话。
过了一阵,安鲤的声音憋得很短促,听起来很难受。
许:“……”
安鲤开始专心地撸,偶尔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保持在能看见安鲤身影的最远距离,抱着胳膊:“吐出来什么了没?”
“想做?”
“嗯,好难受。为什么出不来……”
然后他坐在瓷砖地上,按下冲水按钮,拿过洗手台上的水瓶又喝了几口。说:“我小时候也想种太阳来着。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而许少卿没什么表情,好像已经猜到他的答案:“那我帮你……”
他往洗手间那边看了一眼,那里还传出着被马桶扩音的犀利的呕吐声。他头疼地摸了下额头,说:“就是那种……直男会喜欢的……”
许少卿也就不再说话,抵抗着身边的色情干扰专心开车。如果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被人发现车上有个这样的一个玩意,他可能要抱着他老爹的骨灰过年。
“喂,米经理。嗯……我想问下,你认不认识女性的那种…就是……对,能找到吗?那麻烦帮我问下。好。什么样的?”
“自己弄不够舒服吧。”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屁话,一本正经地回头看着许少卿。
这药大概有一种促进勃起的运用。
里面传来一阵对着马桶的呕吐声。
安鲤先跌跌撞撞但又轻车熟路地冲进去,一把掀掉许少卿披在他身上的大衣,伸展胳膊在小吧台拧开一瓶瓶装水,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他就抱着剩下的半瓶水倒在了沙发椅上,仰面靠着。他清瘦的身材颓丧无力地摊成了一薄片儿,只有正中间那顶帐篷前所未有地高涨,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挂了电话,先把桌上的润滑液瓶子收到抽屉里去,又拿出几个安全套摆在床头上。然后他犹豫着,还是往洗手间门口走去了。
不去医院,也不回家。他觉得,安鲤可能更需要另外的东西,于是他转而往酒店去了。
“因为我拥有七色光宝石。”许少卿随口回答。
他又把拉链拉开
进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安鲤的裤拉链已经被许少卿给拉起来,又披上他自己的大衣做掩护。好在1208的卡在他身上,免去了面对前台的尴尬。
许少卿开了小灯,转头看他一眼。安鲤的阴茎看起来比平时勃起时要粗,本来是略粉色的前端,现在肿胀得颜色又深又亮,连冠状沟那里都像小伞一样饱满地撑起来了。
他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之前安鲤讲“灵堂情境”的时候说过的话。
神经病,控制着自己的心态认真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