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怀里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没说话,只是默默把纸团起来,撇在地上。
许少卿看着他这样,好像积攒了几个月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性欲或者是什么别的情感,都一下子翻涌起来,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要化了,那里却异常坚挺。这种又软又硬的感觉好像真的可以用欲仙欲死来形容,好像真的要像安鲤说的那样直接顶到胃里去才能足够满足他的占有欲,足够过瘾。于是他异常凶狠,异常深入,声调听起来都有点变态:“我的……小鲤鱼儿,那就让我这么操死你吧……”
他舒服得叹息一声,把脸埋在安鲤的后颈:“呵……他妈的爽死了……”
这么深顶了几回,沉睡中被他给搞得似乎做了噩梦的安鲤终于醒了过来,很疲倦地说道:“配种的狗……轻点,我家床不结实……”
安鲤抓着枕头的手指攥紧了。
乖顺安静任君采撷的样子,让许少卿头晕脑胀,一个没忍住,发狠地碾了下腰,直接跳到计划的最后一步。
他发现
过了一会儿,安鲤突然支起身子,火速伸出胳膊把床头桌上的纸扯了两节,又把手伸进被子里,身体开始颤抖挺动,压抑的气声中还有无法自控地逸出的呻吟。
“骑你大爷!”安鲤不知道哪儿来的蛮力,一把把许少卿掀下去,说道:“我得起床了,我……我要去上班!”
而许少卿笑着说:“我躺下?你想骑乘?”
“就是要上班啊,”安鲤企图挣脱压制,“挺远的,要坐公车再转地铁过去,得提前走。”
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那声音听上去像痛,却又隐隐地飘着,让人不太确定。
久违的快感立刻遍布他的全身。他插到尽头,仍然紧绷着全身停留在那个最深的位置,充分延长这一通到底的快乐。
许少卿愣了一下,动作停下来,眼色有点深。
……安心个屁。
他作势看了一眼挂钟,十一点多一点。虽然有点早,但也并不算太牵强。他斩钉截铁地说:“嗯不,不行!我一点,嗯要到快餐店!”
这本身就是一种心虚。不管别人,安鲤怎么可能看不穿自己。他很难过,又突然非常愤恨许少卿。
待那股快感开始逐步退却,许少卿才抽回,又一次狠撞到尽头。这次仍然没着急退出,因为他感受到安鲤紧窒的肠道正因为被强占而不受控制地阵阵收缩,吮吸着他。肛口那里咬得最紧,似乎根本不想让他抽出去。
“嗯。看出来了。”许少卿翻身压住他,轻缓地顶弄。
他突然住了口,只是更用力了。
床果不其然吱哑吱哑地惨叫起来,安鲤回头看他一眼,表情很复杂。似乎是难过的,又有点生气。不过很快他就转回头,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许少卿并不信,只当他想出来的低劣逐客令。于是抓起他的一只腿掰开,又挺身顶进去,边快速抽插边喘息着糊弄道:“乖了,一会儿我送你,再让我操一会儿。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
“……”
插在安鲤身体里的肉棒一下就弹起来了。许少卿抽了口气,身体早体会不到什么寒冷了。他一下掀开被子,握着安鲤的腰拉起来让他跪趴着,自己也直起身子开始不管不顾地甩腰凶狠打桩:“宝贝儿,我的……宝贝儿怎么干这么几下就射了啊,是不是这么久都没被我操,想死我了?”
安鲤被插入的时候爽得浑身颤抖,这一刻他不仅恨许少卿,连自己都一块儿恨了。
他两腿一离床,立刻被许少卿一把捞回去压住,说“你才睡下呢,上个屁的班?”
而许少卿看着被自己撞得绷起来又塌下去的纤瘦精紧的腰臀,小腹里热流阵阵往前冲,他忍不住发狠对着那两瓣白肉又拍又揉地过着瘾:“一碰就射,一插就晃,你这到底算什么直男啊。夹死我……”
时隔数个月,安鲤的身体再次被填满了。酸胀,略痛,这些都和原来差不多。照比之前,唯一多的大概就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这种熟悉却并没让他觉得安心,而是……莫名恐怖,因为它好像和安鲤身体里那种自己无论如何解决也挥之不去、发泄不出的“感觉”会师了。尤其是他射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躲在他身体里不断作祟的神出鬼没的“感觉”,它不再躲藏,而是跟许少卿的铁地瓜激动相拥,合伙占领了他身体的高地。
昏黄的房间里又陷入安静,只有床低频率的吱哑声和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喘息声。
许少卿这才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就射了?”
许少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呆了半晌才问:“怎么了?”
安鲤终于忍不住再次转头愤怒地骂道:“我操你能不能闭嘴安安静静地干?这么爱叫唤你躺下换我来让你叫个痛快!”
所以他大放“换我来让你叫个痛快”这种厥词,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想上许少卿这个男人,只是觉得必须得说些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安心一点。
安鲤也颤抖着腿,发出一声长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