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情形,正在和毒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成群的条子忽然从天而降,我们情急拔枪乱射,漫天的流弹飞舞,多少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呻吟声、惨叫声,交杂着满地的鲜血,纵然是在刀光剑影中长大的我,也不禁为之心中发毛。
我不言,阴沈着脸,用枪指住她,反手用力带上了房门,并锁上插销。
「以后别这样吓妈咪了好吗?爸比又不在,妈咪刚才差点被你吓死……」
「你是什么人?」
「好了,宝宝乖乖,我们终於回家了……」
鞋底已经磨破,领带歪歪斜斜被扯到一边,西装不知被扔到哪了,油光闪亮的头发乱蓬蓬的散着,背心上的汗水,湿了又乾,乾了又湿。
我也遭到了报应,上了贼船下不来。
「不错!杀人犯!」
但是我也让一个人妻变成了连狗都不如的性工具,要没有我当时的做法,她可能到现在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压抑自我的平凡女性,一直都作为我崇拜的对象。
远处遥遥传来人声,我屏住气息,将大口径左轮手枪提到胸前。
「阿阳,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幸好今天没用到防狼喷剂……」打开大门,少妇一面关门,一面轻声抱怨着什么。
身后,不断隐隐约约传来各种嘈杂的叫声、追赶声,以及……枪声。
由最初的主动为她服务,变成虐待她,我打她,踢她,用东西插她的逼和屁眼儿,根本没有当初的柔情绵绵了。
我阴阴一笑:「老子漏了风,要借你这里躲一躲。」
看准了一个空挡,我终於夥同几个手下趁乱逃出。可哪曾想到,周边也布满了条子的埋伏。
「宝宝睡觉觉,明天一起床,什么都好了……」
妈的!如此缜密的毒品交易,到底是哪里走了风?
看见那只黑洞洞的枪口,她顿时一阵哆嗦,搂紧怀中的婴孩,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是逃犯?」她脸色发白的问。
不,我绝不能倒下!盯向手中的黑皮箱,里面,装着老大亲手交给我的几十万美钞。一旦出事,辜负了老大的信任不说,这十几年的刀头舐血出生入死,恐怕也要就此重新归零。
脚上起了一个个又红又肿的血泡,每一次的迈步,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而手上沈甸甸的密码箱,使我酸麻的手臂早已不堪重负。
一念及此,我奋起仅存的力量,跌跌撞撞继续向前奔去。
她现在依然是我的邻居,想到她我就难受。
沈沈的夜里,我一手拿枪,一手提着密码箱,如同丧家之犬般亡命逃窜着。
我,快支持不住了。疲惫不堪的身体透支得厉害,全凭自己在十几年黑道生涯中,磨练得比钢铁还坚硬的意志支撑,才不至於崩溃。
我握紧了手中的左轮,真想转头去大杀一场。
她现在就差被我SM,当成真正的母狗牵到大街上与人性交,甚至与动物性交,我不这样做因为给她留面子,何况最初的责任在于我,而且估计她再不要脸也不会堕落到在街道上性交,毕竟她出门上街还都是人模狗样的,真叫我恶心~真不知道我一年前的做法是对还是错,我满足了她的性欲,让她找回了自己,她现在比从前开心多了。
该死的条子,你既然一定要逼得我走投无路,那老子就跟你同归於尽!
条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就着昏暗的街灯,隐隐看见一个年轻的少妇,怀中好像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从我面前匆匆走过,停在不远处的一间房屋门口。
我感觉我当时为了一时的快乐而搭错了船,现在想下也想不来了,我现在与她性交感到恶心(也许是有女友的关系,或许是我成熟了,当时的性冲动造就了这个下场),已经由开始对她的积极主动,变为强迫自己与她发生关系。
今天随我出来的兄弟,不知能有几个逃出生天呢?
不能给对方围歼的机会,我们於是分散逃开。凭着在无数大小战斗中培养出的野兽般的直觉,我专门拣一些狭窄幽深的小巷逃窜,一次次将条子甩开,直到现在,再也提聚不起一丝力量……
目,如果她的女儿将来长大不住幼儿园了,难道要我当着她女儿在家就奸污她吗?
趁她正开锁的时候,就着黑暗无光的墙壁,我小心翼翼的向她靠近。
真想不到,我,叱吒黑道十数年、南华帮的人堂堂主——毒蛇,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眼看门口只剩下一丝缝隙,我急忙抢上前,一脚抵住门缝,然后便在少妇的惊叫声中,破门而入。
脚步声慢慢走近,伴随着一道柔和好听的女声在不住低喃:「宝宝别哭,吃了医生伯伯开的药,已经没事了……」
真的……走不动了吗?难道说,我毒蛇一世英名,就要这样栽到条子手上?我惨笑着,喘着粗气,躲在这条幽暗小巷的角落阴影中,死命拍打着自己麻木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