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她唇红似朱,依稀可见血色。
谭南安直起身来,指尖蹭过她的伤口,惹来她不悦的一瞪。
既是如此情景,阮宁也不同他客气,当即便冷哼一声:
牙口倒是好,能将人咬出血来,副都统可知怜香惜玉四字怎写?
谭南安舔去她唇上的血迹,舌尖微卷,像只餍足的兽:
我当阮老板喜欢这等粗狂的,难免下手重了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抚阮宁的长发,
若单论你将陈余放走一事,阮老板又该如何酬谢我这一回?
你可知,他的脑袋值多少?
谭南安的眼中现出幽暗的锋芒,与阮宁对视之时,让她有些不堪逼仄的扭过头去。
阮宁仍在嘴硬:
副都统说笑了,我方才便直言,若要金银珠宝,还是能拿出一些的。
既是销金窟之主,她手上自然有底气。
谭南安却摇了摇头,仿佛在讥笑阮宁的天真:
金银珠宝,你当真以为他只值这些?
他忽的逼近,扭正了阮宁的脸,逼着她直视自己,
他陈余的人头,值一个常济。
谭南安一字一句,眸底深暗。
被他压制的阮宁心口猛的一跳,几乎停顿了一拍。
倒不是因为谭南安的话语,而是联想到经此以后,再也甩不脱的麻烦,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陈!余!
她恨不得直接弄死他。
眼见阮宁脸色忽青忽白,谭南安便知她明白其中道理,他可以放一次手,却不代表别人也会。
若是今天来的不是他,这等消息传出去,阮宁再有手段,也会被摧枯拉朽一般的毁去,不留半点痕迹。
说完因果,谭南安放开阮宁。
方才还颇有Jing力的女人此刻却陷入了沉思,她扶住洗手台慢慢倚正身子,长睫轻颤,掀了眼睑望他:
他做了什么?
死也要死的明白一点,仅仅一个陈余,起码是现在的陈余,还不至于如此惊天动地。
谭南安笑了一声:
此事,恕我无可奉告。
阮宁一噎。
望着身前面容轻狂的男人,她踟蹰良久,多少明白了他此举的含义。
他不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他已说了。
既然如此,那么必定是要从她身上,从双楼中得到一些什么东西,至于究竟是何物,阮宁不敢猜,
但她又不得不猜。
说吧,你的条件。
与聪明人谈生意的好处,就是不必将一切都说的清楚明白,谭南安知晓,阮宁也知晓。
与阮老板说话,倒省了谭某人许多力气。
谭南安放肆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阮宁未动,索性看都看了,摸都摸了,现在矫情也没什么意思。
我是个知足之人,所求无非是些俗物,不过现下,我还未想好,就要求阮老板两件事。
谭南安轻佻捏了捏她的下颌,被阮宁含怒拍开:
说!
这个字混似齿缝里挤出来似的。
谭南安勾了勾唇,低声道:
其一,自然是要阮老板帮我一段时日,这常济双楼,想必常有大客前来,我求个消息,不过分吧?
这是让阮宁做他一段时间的耳目,把双楼的消息递给他。
阮宁咬咬牙,默认了。
这第二件事么
谭南安扬长语调,刻意拖了拖。
一直拖到阮宁怒视他,眼中如能喷出火来,这才大笑着说出自己的条件:
阮老板方才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某亘:这是一匹狡猾的狼【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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