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厨房回来后,阮宁回了自己屋中歇着。
她从锦囊中取出包着虫尸的手帕,摊平了,让系统帮忙验明几具虫尸。
最后得知,的确与蔺明月身上的是同一种。
想到蔺氏最近的异常与她虚弱的身体,阮宁不免多想,乍一看似乎一切都是蔺氏所为,可若是她做的,又为何那日要帮她脱身,还让她顾好蔺言禾呢?
阮宁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若是不解开这个谜题,她任务始终差那么百分之十,她得在这个世界一直干耗下去。
她定定心,收起帕子,决定去探探蔺氏的口风。
蔺氏身子有恙,这几日府上的大夫也是来来回回的,阮宁特意等到大夫出门子了,才托着一盅燕窝过来。
听闻是她前来,蔺氏便唤婆子带她进门。
阮宁跨过门槛,打头就嗅到一股浓厚的苦涩药香,蔺氏躺在床榻上,身后垫着几个缝制的软枕。
比起之前,她的确愈发虚弱了,素白的脸颊惨淡无血色,连唇珠都泛着病态的青。
阮宁见她眼眶凹陷下去,双颊消瘦,赶紧将汤盅放在桌上,把起身欲迎的蔺氏扶着躺回去。
夫人怎如此憔悴,快些歇息才是。
阮宁搀扶时触及她的手,只觉寒凉似冰,瘦骨嶙峋。
她心间一颤,实在想不出蔺氏有可能是幕后元凶。
蔺氏扯了扯笑,拿帕子捂住唇猛咳一阵,良久,才在阮宁的拍抚下喘过气来:
不碍事,我这身病,早已习惯了。
阮宁从她话语中听出压抑的悲哀,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她似乎不该来的,不管蔺氏要如何做,她大抵都活不了多久了。
阿宁,你今日怎来了?
蔺氏倒看的开些,还有心思询问她,柔声笑道。
阮宁垂眸,无奈的瞥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汤盅,愧疚道:
本想为夫人送些滋补的汤水,也怪阿宁多此一举,反倒搅扰了夫人清净。
蔺氏摇摇头,不无安慰道:
你是一片好心,我知晓,可如今身子骨不争气,没什么胃口,怕是辜负了你的好意。
阮宁忙道不会。
见蔺氏这般神情疲倦的模样,阮宁不欲多留,打探的想法被她埋在了心里,与蔺氏闲话两句,便端起托盘告退。
蔺氏没留她。
阮宁思绪纷乱,手里托着物什出了蔺氏房门,一时半会就疏忽了防范。
直到危险袭来,她匆忙想要反抗已晚了一步。
颈后xue道一点刺麻,她晃了晃身子,手上的托盘砸在地上,连带着汤盅里的燕窝一起摔的粉碎。
阮宁软绵绵向地上倒去。
一人自她身后走来,俯身翻了翻她腰间,抽出锦囊,取出里头包着虫尸的手帕。
旋即,他又将阮宁伸手抱了起来。
阮宁倒在蔺氏房门不远处,她把动静听的一起二楚,却只能喘着气,无法帮助,无力反抗。
那人抱着阮宁回了她的屋子,蔺氏抬眸望他,无力的阖了阖目:
莫要再害人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放了她罢。
阿兄。
偷袭之人身形高大,面容冷峻,不是蔺程又是谁?
某亘:反转,嘿!(ˉ?ˉ)
又是求珠珠和求收收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