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一前一后地牵拉绳子,押到了走廊深处的一扇门前。打头的看守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行人进了门。过了一会,两个看守推门而出,下了楼。刘维好奇地走到那扇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从屋里传出的断续夹杂兴奋和痛苦的呻吟声。刘维试轻轻推了一下门,门竟被推开了一个缝,里面“啊噢”的呻吟声也更加响亮地灌进刘维的耳朵。刘维顺门缝往屋里窥望,只见屋子中央,刚刚被押进去的三个犯人一丝不挂地并排坐在三把靠背椅上,双臂反剪,上身被绳子牢牢捆在椅背上,岔开的双腿也拴在两个凳脚上。陈队长站在左边犯人身前半弯腰,左手拿一个玻璃杯,右手伸在那个犯人分敞的胯间,攥已经勃起的阴茎使劲地撸动。那个犯人被烈的刺激弄得呻吟不断,被绑在椅子上的身体也在?助地拧动。不一会,一股股精液就被撸射在玻璃杯中。随即,陈队长又开始在第二个犯人的身体上同操作起来。刘维看得目瞪口呆,哪里晓得陈队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第三个犯人也被同此操作交出精液后,陈队长又走回到第一个犯人身前开始第二轮操作。刘维怕被陈队长发现,不敢再偷窥下去,悄悄掩上房门,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寝室,躺在床上,回想从昨天到现在的所见所闻,恍如中。大约半小时,走廊里又响起脚步声。刘维走到门前,拉开了一个小缝,只见三个看守跟方才一,押刚才送进陈队长房间的三个犯人已经顺楼梯下了楼。刘维赶紧回到窗前,看窗户下面一行人正走出楼门。
“赵头儿,今天送来的这三头陈队长好像挺满意!”打前的看守朝旁边的头目说道。
“嘿嘿,都是昨天新押送来的,而是还是三头最壮的,肯定量足劲大,呵呵呵呵……”那个头目笑说道。
“你说喝那东西…能大补吗?”看守低声问道。
“据说是偏方。陈队长蹲过“枪总”监狱,在里面挺惨,听说是…那儿被打坏了。”
“噢,那就是喝哪补哪呗!”
“嘿嘿,你回到监房里找几个犯人,撸出来喝了试试不就知道了,哈哈哈……”
“去你球的,你回去喝吧……”
… …
听到押送看守的对话,刘维更是惊奇不已。
在裤衩营两天的考察结束之后,刘维回到了县里。再三斟酌之下,并没有把在“裤衩营”里的所有见闻都写进内参报告里。而这个明智的抉择最终证明是非常正确的。随武斗的终结,各个改造点随一个红头文件的下达全部取消解散,而对于各个派别以及个人在武斗中犯下的罪行也开始了清算。
陈春发作为罪行累累的主犯被逮捕后判了二十年重刑,服刑一年多后就病死在监狱里。
刘维并没有太受自己倒台父亲刘惠金的连累,只是被剥夺了工作编制赋闲在家。在恢复高考第一年重新报名考上了一所名牌工程学院,重续了自己的大学。毕业后成了一名水利工程师,直至退休。
陈悍东在清算前就被自己的父亲秘密送出了改造营,悄悄回到母亲身边,也改回到原来的名字,陈福财。
惨死在“裤衩营”中的秦胜柱排长随“裤衩营”的湮灭也得到了平反,他的妻子因为身怀六甲而在当地暂留下来,在六八年的最后一天诞下了秦排长的遗腹子,取名秦成。从小就没见过父亲的秦成在三岁时又失去了因为思念丈夫而重病不治的母亲,成了孤儿的秦成被乡政府和乡亲一起抚养长大。长至成年的秦成高大魁梧,心性善良,娶了十里八村最美的妮子。第二年,二十二岁的秦成喜得贵子,其日正逢村里喜通第一条公路,遂把娃取名秦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