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纯:“?”想什么办法?
郎秋干脆合上钢琴盖,立起身来:“我再想办法。”
郎秋不耐烦地啧了下,意外地配合他道:“第一,你上一轮成绩最差。”
他便只能跟着这个脚步飞速的高大背影进了一间空着的排练室。
郎秋却没理他,往钢琴椅上一坐,翻起琴盖,弹响了一个音,然后转头看向柯纯,不带任何语调地问他:“你学不学?”
柯纯把脸贴近了些,听到他很短促地说:“第二,手机。”
“你能晋级真的是个奇迹。”郎秋给了个结束性的评语,手离开了钢琴键盘,撑在座位两侧。那模样看来是单方面宣布排练结束了。
一会儿好不容易LA不唱了,开始练歌,第一句的前两个字就翻来覆去地唱了好几遍,一遍遍的停,一遍遍的唱,柯纯觉得自己和个坏了的CD机似的。
柯纯有些不甘心,鼓起勇气问:“真的……有那么差?”
柯纯还在回味着的时候,身周的空气一下凉了。
他都没抱怨了,郎秋搁那儿发什么火啊?
看破不说破不好吗?
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开始积极配合郎秋的教学计划。
“喂……”柯纯弱弱地喊了声,不料郎秋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把下巴搁到了他左肩上。
这个问题让柯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一直冷冷的郎秋会对他的事感兴趣。
柯纯感觉自己的膝盖又中了一箭。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郎秋就朝他走来。
冷冷的声音,坚定的口气:“我陪你加练,保证你不会被淘汰。”
“为,为什么呀?”
这这这,咋回事儿啊?
郎秋重又回到他原来的位置,抬手看看表,道:“差不多可以去食堂了,记得多吃蔬菜。”
他明明在好好地唱LA,可郎秋还是反反复复让他唱。
那声音轻得几乎只剩下了气音,好像热风拍打着柯纯的耳膜,痒痒的,却是上瘾的感觉。
他和郎秋虽说住一屋,但就没说过几句话,属于不熟的范畴,难道是因为今天早上“手机”的事情?但这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道谢啊。
这香水味儿从没闻过,可为什么就觉得那么熟悉、那么让人依恋呢?
话刚说出口,他羞得转过身去面壁思过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来这儿?”郎秋抱胸靠在排练室的墙壁上,审视着柯纯。
房门一关,郎秋往那气派的三角钢琴上一靠,冰冷的气质从头到脚,柯纯感觉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欸。”身后传来郎秋富有磁性的低音,“希望不要变成痴心妄想。”
不好,这样非常不好!
他心里一怔,想着这人在这儿不会是专门等我的吧?
柯纯眨眨眼,委屈极了。
他强压着火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心声:“是什么给你勇气到这儿来的?”
可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这课才刚上5分钟,郎秋的脸色便从晴转阴,额头一根根青筋凸起,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不和谐的重低音和弦直接把柯纯给吓得抖了三抖。
看破不说破,这个答案柯纯很满意。
“离吃饭还有一个小时,你跟我来。”
一向有求必应的柯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我有一个梦想,唱最喜欢的情歌,给最喜欢的人听。”
那刹那就把柯纯给逗笑了。
他刚想出声发问,发现郎秋轻轻动了动唇。
更要命的是,这家伙身上怎么那么好闻啊!
郎秋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等你过了第二轮,我再回答你。”
那么第二呢?
与他擦肩而过后,柯纯看到了靠在楼梯扶手上虎着脸的郎秋。
他原本想要借着现在两人气氛还不错开口问手机和地下室的事情,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郎秋身体一转,单手撑在他右耳旁的墙上,以超级近的距离把他压在墙边。
“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你还是得给我个理由。”
正对面的两人只要再近一公分,鼻尖儿就蹭上了!
严肃的命令的口吻,根本由不得柯纯拒绝。
柯纯一动也不敢动,心跳开始急速飙升,一股热气从丹田扩散至全身,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煮熟了!
柯纯在那儿耐着性子等着呢,哪知道郎秋转过头去盯着钢琴谱架上的五线谱,竟沉默了起来。
柯纯的大脑晕晕乎乎的,身体僵硬着,手脚也不知该如何放!
突然就壁咚,一点儿预告都没啊?
“那个,我认真问你个问题,你坦诚地回答我,好吗?”柯纯抬眼注视着郎秋,很认真地问道。
这一句话就戳得柯纯膝盖好痛。
柯纯贴着门,心里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