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这当妈的也是「咕咕咕」,「嗯。」
两下蹭地声,影子又爬上了窗帘:「冬冬他妈那样的才叫骚。」
「你倒是眼尖,学习不行,旁门左道挺上劲儿。」
「这谁看不出来啊,上次我去冬冬家,他妈……」
戛然而止,陆宏峰嘿嘿直笑。
「咋?」
「不咋。」
「你说不说?」
「真不咋。」
「切,你说我还不听嘞。」
「妈。」
蹭地声。
「干啥?」
「妈。」
「啧,作践你妈吧就。」
蛤蟆叫。
「咋,不洗洗去?」
蹭地声,开门声,水声。
陆宏峰再回来时嘿嘿直笑。
于是他妈就给了他一巴掌。
相应地,他便哼了一声,不,哼了两声。
「作践你妈吧。」
好一会儿,张凤棠舒口气,又说。
接着,呱呱呱中,房间里一阵滋滋作响。
如你所料,
这个看毛片时永远快进的烂俗桥段让我挺直嵴梁,半天才悄悄地
喘了口气。
「行了行了,恶心死人,水给妈拿来。」
陆宏峰闷声不响,但很听话。
于是我姨就如愿以偿地漱了漱口。
不幸的是她需要亲自下床,跑到卫生间,喷出一道水雾。
我都感到麻烦。
等她再回来,陆宏峰又开始蛤蟆叫。
「还弄不弄?」
没好气。
「妈,」
表弟显然上了床,紧跟着,「啪」
地一声脆响,「从后面来呗。」
「德性你,」
张凤棠咂咂嘴,「要求还挺多,快点弄完,几点了都。」
咚地一声,一阵窸窸窣窣,陆宏峰哼了哼。
「屁眼上毛又长出来了。」
他喃喃道。
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不由冒了一头汗。
当然,更有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张凤棠对此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冬冬他妈啊,我看是个说媒的。」
几声吱扭后,我姨突然谈起了牛秀琴。
声音有点小,应该是背对着我。
「啥?」
「媒婆不知道?专门给人家说媳妇儿的。」
「她不文化局的吗?」
「说你傻你就流鼻涕,」
我姨笑了笑,却不屑于给儿子作任何科普,「我看要没她啊,你姨跟这当官
的还真不一定能牵上线。」
正是此时,楼下的挂钟敲了一下。
老实说,这冷不丁地,吓人一跳。
我望了眼光怪陆离的走廊,又瞥了瞥楼下微弱的天光,然后就放了一个屁。
冗长而醇厚,也幸亏闷声不响。
而嘴里的烟已悄无声息地少了一半,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印第安人。
「她这有啥好处啊?」
「啥好处?好处可多着呐,水浒传里边……废话贼多,快弄完睡觉,真拿你
妈当驴使啊。」
蛤蟆又开始叫,接着「啪」
地一声脆响。
「驾。」
他说。
「你就作吧。」
张凤棠一声闷哼后骂了句什么。
略一停顿,她又说:「不是妈眼红,你说说秀琴这样的,啊,除了吃吃喝喝
岔开腿让人弄弄,她还会干啥?」
这个问题恐怕陆宏峰回答不了,所以他就没吭声。
「你瞅人家混的,车是车,房是房——光平海起码有四五套房,凭啥啊,就
凭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
「那冬冬他爸也不知道?」
「不知道?人家可精着呢,不知道。」
「那他不管?」
「管得了么管,他一个初中老师给调到教育局,凭啥啊?」
「妻管严。」
陆宏峰勐搞了几下,啪啪脆响。
于是相应地,张凤棠也叫了几声:「犯啥病呢你,给你说啊,你要娶了媳妇
儿也那样,妈可就没法活了。」
回答她的是蛤蟆叫。
「笑啥?」
还是笑。
「切,你这样我咋瞅着危险呢。」
陆宏峰不搭茬,而是用力挺了几下。
席梦思的呻吟中,他问:「妈,爽不?」
张凤棠似是哼了两声,然后就没了音。
她应该是誓死也不想搭理这个未来的妻管严儿子了。
席梦思呻吟得愈加热烈。
啪啪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