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甚至算得上是讥讽:“我一个赵家人,他一个柳家子,怎能算得上是兄弟呢?”
赵连雁用力捏紧拳头,指骨都咯吱作响:“你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他,拿这些借口搪塞我作甚。”
“是!我是喜欢他了!”
江漾看着他泛红的眼,有些不舍,她重新把声音放低:“赵归林……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我毫无依靠之时,是他陪着我。那几个月,我的心都像是被你、被生活揉碎了似的。是……是他一直陪着我的。”
她此刻说这些,本就是存着舍断离的意味,柳府本清清静静的,难道她来不过几个月,就要闹个天翻地覆不成。
可不料赵连雁根本就听不得这些,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地上。
脊背抵着冰凉的地面,她的手紧紧按在地板,用力太过,指尖都摩擦出血丝。
赵连雁牵起她的手,极为虔诚地含住她的指尖,将那血丝和灰尘都舔的一干二净。他在她耳边低语,从远处看,简直像是一对儿关系正好的小夫妻在叙说喁喁情话。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不过是我走了,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竟还将你的心勾了去。”
赵连雁此刻聪明的过了头,知道过度的愤怒无济于事,甚至会把她推的更远,于是他进退有度,摆出一副可怜样,拿湿漉漉的头蹭她,把狭长的凤眼睁的溜圆,硬生生拗出了无辜委屈之态。
语气低迷,愈讨人怜:“你莫要就把我赶了去,我又不对你做什么,我跟你回去好不好。”
他把江漾团成团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朵,把热气喷在她的耳郭上,用最低哑最惑人的音色道:“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