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胆子大了你，又敢诽谤上级。”
闻昭冷冷垂下眼睑：“再有这种声音就属于造谣生事加诽谤上级，按军法处理。”
闻昭嗤鼻一笑，不再理他，点开电子屏上的会议大纲浏览，不时添加修改内容，前座的副官却开始支支吾吾：
“哪有你胆子大...”白立庆悻悻地吐槽。
“舰长...”
魏所长递给他几支针管：“这是你们元帅的抑制剂，你收着，不到万不得已别给他用。”
“谁说他无情了？”闻昭皱眉。
魏湛青摸了摸嘴角，眸色春水一样化开，舌根泛出一阵绵绵的甜意：“果然升官就开始堕落，准头也太差，亲都能亲不中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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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有长会、例会、马拉松式会，我算明白办公室里那些老头为什么想退休了，我也开始想了。”
一、二、四舰队的舰长已经等了十分钟，会议室空气沉闷如水，几个舰长都不说话，他们的副官就更不敢大声喘气了，直到门口有人通报三舰长，也就是太空军准元帅到门口了，气氛才微妙一变。
在他嘴上嘬了一口，然后高声喊白立庆的名字。
魏湛青笑叹一声抱紧他：“元帅大人时间快到了，可我还不想放你走怎么办？”
“说的好像这是你能决定的，魏所长明明退休了也得工作。”闻昭笑着推开他，系上最后一颗金属扣：
“呃...”白立庆尴尬地沉默住：“不就...有那么些嘴碎的人嘛...”
王三——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战死的尉官，白立庆想到这有些黯然，论职责和亲疏，这本该是他来做的。
他想起那晚被魏妈妈拉着长谈的架势就头皮发麻，她从小时候孤儿院一路问到军旅生活，大有恨不得穿越回去把他收了当“童养媳”的冲动。
“很快就不是了，第三舰队的管理权将移交给你，你应该已经收到文件了。”在他问出更多问题之前闻昭打断他。
“我开个会，又不是上战场，用得着鸡妈妈一样操心这么多？”他转回头看魏湛青，这人眯着眼哼了一声：
........
正努力佯装不存在的白副官觉得，自己要是有套合适的迷彩就能立马消失在这个屋里，只深恨没有，所以必须在这军姿观赏元帅和他老公打情骂俏，他那不苟言笑的上级回抱住魏所长，轻声软语地安慰：
“这就鸡妈妈了，信不信让真的鸡妈妈过来，她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他执拗地回到正题，嘴里念念有词：“您受伤那会儿他急得跟什么似的，以后谁在说他冷漠无情我第一个不信...”
白立庆垮着脸闷闷不乐，哦了一声：“您和魏所长关系真好...”
白立庆赶紧摇头：“怎么可能，没有的事，谁敢这样想我先军法处置了他！”
车上，白立庆照旧不敢出一言刺探，但一双锃光瓦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辉，闻昭在后排都忽视不了。
“愣着干嘛，过来开车！”
闻昭瞥他：“觉得我变成Omega就镇不住你们了？”
“你想违抗命令？”闻昭口气重了些。
白立庆还没回答，闻昭便笑着将抑制剂按进他怀里，顺便递过去个淡淡的眼神，他立即明悟消声，当一尊军姿笔挺的雕塑。
“但魏所长给的抑制剂...”
说起来他不知是更怕魏湛青还是更怕自己，闻昭无奈地想着，他正满脸端肃扮演一个不近人情的长官，奈何手下盛产皮猴，眼里飞刀子都挡不住他们的犯上的热情——
“.....合着军规军纪就您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的事...”白立庆小声叽叽歪歪。
“但是魏所长说...”白立庆声音发急。
言罢，他飞速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像燕子掠水一样快而轻，但就算这样也红了脸，亲完就大步退开，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叫上一旁装柱子的白立庆：
“告诉他就按泄露军事机密算。”
白副官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确保自己不对元帅的私人生活有过多好奇，起码看起来如此——想到“元帅”，他心头略过一丝火热，拼杀这么多年上将可算熬出来了，但还没感慨更多门里边魏所长就叫自己，他赶紧进去。
“收到。”白立庆应了一声，又迟疑了会儿问：“您身体没事吧。”
“走了，不然我们俩都得迟到。”
“很快就结束的，今天只是个短会。”
“可是...”他也觉得没那么必要，又不是上战场，之前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犯得着这样自损办事？他隐约觉得闻昭分明没走过那个坎，一直把王三的死记在自己头上。
闻昭干笑一声：“这种事情就不用让长辈知道了。”
太空军3237号分部，中央会议室：
“你说那个，拿来给我。”闻昭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