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是谁写的啊?笑死我了。”拉莫斯大声读道,“卡西最讨厌的地方就是每次带领大家聚餐都点马铃薯炒鸡蛋。”
“很好很好,”教练笑眯眯地说,“佩佩对我的意思领会得很到位。这些东西都不准写,要写你们的队友身上那些不那么明显的优缺点,懂了吗?”
“我喜欢克里斯蒂亚诺训练时从不知疲倦,我讨厌他总是穿Gucci。”
时间已近深秋,马德里街道上开始有黄叶飘落。在一场训练课后,助理教练突然提议大家玩个游戏。“来,每人拿一张纸,写下你对其他每个队友最满意和最不满意的一件事。”他看看欲言又止的本泽马,翻翻白眼说,“不会写的就求别人帮你写吧。”
卡卡有点烦躁起来,他不想把这个谈话进行下去了。这话题乏味、无聊、没有主题,还让他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在冒傻气。恰好这时候克里斯蒂亚诺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他站起来付了两个人的帐,说晚上还约了广告商吃饭,要先走了。
“我最喜欢小烟枪待人热情,我最讨厌小烟枪单刀不进。哈哈哈。。。”
“啊?”卡卡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有吗?有几次训练结束后,你问我晚上要不要和你们一起去泡吧。还有几次队里聚餐,散场之后你和马塞洛他们还不愿意回家,说要去下半场,你也有问卡卡要不要加入。”
“阿隆索,范德法特对你最满意的是你推荐的餐馆果然都是最好的。”
卡西又抽出一张纸:“来,看看我们克里斯蒂亚诺大少爷是怎么写别人的。——我最喜欢卡卡每天都在微笑,我最讨厌卡卡有时候受伤不能上场。”
。。。。。。
“你说那个啊?哈哈,当时大家都在,我就顺便邀请了每个人啊。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去的啦,你是他们说的。。。”克里斯蒂亚诺抿着嘴角低下头,揉了揉鼻尖,“天使嘛。”
“嘿,看看卡卡是怎么写的。”拉莫斯也抽出一张纸,“我喜欢克里斯蒂亚诺进球之后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我不喜欢他有时候夜里叫我出去玩。”
走出四五步,克里斯蒂亚诺突然回过头来说:“卡卡,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我开车来接你。”
“是啊,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训练结束后人就全散了。”卡卡一边说一边将桌边的另一张椅子抽出来,示意克里斯蒂亚诺坐下。
克里斯蒂亚诺挑了挑眉毛,点头表示赞同:“那我没弄错嘛。所以你希望我以后即使出于客气也别邀请你了?”
卡卡挑了一张室外的小圆桌,侍者不等他开口就问他:“卡卡先生,你还是要菠萝汁对吗?”卡卡笑着点点头,在椅子上惬意地舒展开四肢,等着他的饮料被端上来。
克里斯蒂亚诺坐下后喝了一大口咖啡,“卡卡,你今天是开玩笑的吗?” 看到卡卡有点发呆的不解眼神,他解释道,“那个什么最讨厌克里斯蒂亚诺夜里叫你出去玩。。。”
“啊,小本,二十个人里有十五个说你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爱说话。”卡西边说边赞同地点点头。
训练结束后,卡卡习惯性走到队友们平时爱去的咖啡馆,有些意外地发现这里并不如平时热闹,吧台前有几个人在点饮料,那些人一般会端着纸杯直接离开。而卡卡总是喜欢坐下来喝点东西,无论是和三五队友一道还是就他一个人,喝完再伴着斜阳慢慢回到家里。
半个小时的交头接耳、绞尽脑汁之后,大家终于交卷了。卡西和拉莫斯被指定整理和宣读答案。
“没有没有,”卡卡赶紧否认,“你知道的,足球之外的时间,我都愿意献给教堂和我的家庭。”
“哎呀卡卡,”克里斯蒂亚诺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难道你希望我是认真叫你去。。。那些地方玩?”
哦。卡卡也低下头,咕嘟咕嘟喝起杯里的菠萝汁来。
“教练,我有话要说!”佩佩站起来,“有些东西就不准写了吧。比如他,”他指指卡西,“不准写什么守门很厉害。还有他,”佩佩指向克里斯蒂亚诺,“不准写什么盘带很厉害。还有他,”佩佩又指向卡卡,“不准写,脸蛋生得美。”众人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端着杯子从室内走了出来。“卡卡?就你一个人吗?”是克里斯蒂亚诺。
卡卡恼怒地抓起桌上的餐巾朝他扔过去,当然没有打中,克里斯蒂亚诺大
卡卡有些局促起来:“其实也不算。。。你知道,我是把你放在最后一个写的,当时教练催着大家快点交,我就急急忙忙地写了一个。”
“我说呢,”克里斯蒂亚诺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夜里叫你出去玩了,回头别让教练和那些小报记者说我把你带坏了。。。”
出一辙,而出众的大局观则是他有所不及的。那些妙到毫厘的助攻配合,不就是球场上最令人兴奋的事情吗?想起那些等着看他们不和的人,克里斯蒂亚诺不屑地撇撇嘴:和这样的队友作对,你们当我这个足球先生是疯的吗?他似乎已经全然忘了那个两年前在颁奖礼上暗暗咬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