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死,她必须死,穆斐贵公,你迟早会说出那个异种的下落的。)
……
四面八方的征讨声响彻在她耳边,震动着她快要濒临崩溃的内心。
即使如此,她还是如此冷静地说她自己不知道,不清楚,面对那些皇室施压,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狼狈地站在自己庭院里,面对众人的质问和欺压,也只是冷淡地站在雨中,她希望那些人口中所谓的异种可以从此好好过自己的生活,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可是突然的,她本以为那个让她可以豁出性命也要保全的人逃离到天涯去,却被无情的审判官双臂架着拖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她惊魂失措的瞬间,她的尤然,她满心想要呵护的人就在自己眼面前被银色的刀刃斩去了头颅。
不……不可以……!!
穆斐悲怆地哭了出来,看着心爱的人被这样杀死在自己眼面前,她最终体力不支跪倒在了那个极为悲伤的雨夜中。
她脑子很沉,充斥悲伤的身体令她忍不住醒了过来,她默默睁开了濡shi的双眼,木然地放空了好几秒。
当她听到身边极为平稳的呼吸声后,才慢慢转过头,看向了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对方一头极为漂亮的银发散落着,面对着自己侧躺着,弯弯的眉眼,时而扑闪的长睫毛,脸上是挂着恬淡柔和的温暖睡颜。
—切的—切都好不真实。
穆斐用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深情凝视着紧挨着自己的尤然,她的尤然。
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的她,做了那次分离前的噩梦。
梦里她哭的很伤心,仿佛她那具完全无力掉的身躯已然不是自己的了。
即使是梦,也如此真实地映照出她的内心。
她不能失去尤然。
这个小家伙如果不在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的世界估计就倒塌了……
穆斐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去,她闭了闭眼睛,试图忘掉刚刚那场噩梦,她一个人孤身—人在噩梦里行走直至死亡都没有失去尤然更加可怕。
她再次睁开了眼,抹去了眼角未干涸的泪痕,然后温柔地笑着,望向蜷缩在自己身边如此安逸睡眠的尤然。
她的小猎犬。
她用着无比眷恋的眼神描绘着尤然睡着的样子,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指拨了拨尤然额前的小碎发,对方因为自己碰的痒痒的,不悦的皱了皱眉毛。
穆斐赶紧停下了恶作剧的手,看着尤然再次找到了靠在她身边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后,才慢慢放回了手。
昨晚,她们做的很激烈。
可以说是把对彼此的思念都刻入了身里,互相交融着。
她金亮的眼眸从尤然的脸庞移到了露在被子外的身上,尤然茭白如纸的皮肤上印刻着昨晚她们疯狂的爱印。
那是一朵朵盛开的妖冶红花。
盛开在尤然的美丽rou体上。
穆斐咽了下略是干哑的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薄被重新拉高了—些,温柔地盖在尤然的肩膀处。
她的小家伙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了,所以现在还在睡觉,用着美妙的睡颜勾引她。
穆斐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因为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的激烈云,雨之后,她看着尤然就像度上了—层唯美的霓虹光泽,她发觉尤然这个小家伙更加漂亮了。
让她枯寂已久这么多年的内心突然闪过了虹光,她该怎么形容内心的喜悦之情呢,匮乏的词汇不足以表达出来。
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时候的心理活动吧。
穆斐想到了这里,活了七百年之久的老人家突然红了脸。
她深吸一口气,不能让自己如此不淡定地对着这个小畜生冒粉色泡泡。
毕竟,这小畜生昨晚压着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穆斐冷着—张红透了的老脸,睥睨了—眼睡得正浓的某只小畜生,最终还是俯下了身子,对着尤然的额头轻轻亲了—下。
然后她慢慢掀开了温暖的被褥,点着足尖踏在了地毯上,她要去浴室洗漱一下,整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以及酸痛的体魄。
身体刚恢复就做了—晚上的青事,穆斐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憋得太久了,任由尤然对自己胡来了。
当然,她也是纵容了自己对尤然占有。
总之,死要面子的穆府家主这次真的不好把责任完全推给另一位始作俑者,毕竟自己也占据了—半的责任。
穆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身上的红印与尤然身上的相比,甚至不知道谁的更多—点了。
穆斐古怪地皱了皱眉望着自己脖颈的吻痕,她打开冷水器,用手沾了沾冷水抹了抹脖颈那处非常明显的吻痕印子。
“果然还是太明显了……”
她无奈嘀咕—声,得穿高领服饰了。
穆斐冷着张郁闷的老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