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倾诉着她的思念。“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明明说好了!都说好了的!发短信也不回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只是,这份美好对于当下的我而言根本无暇顾及。不过,有人却不肯因此放弃。
我和苏珏的争执声停止了,若兰也僵住了。时隔多日,令我朝思暮想的人又重新回到我的视线,可我的身体似乎压了千斤重负,莫说行走了,连站立都变得十分艰难。
“……嗯?”
人啊!谁来都行!要出人命啦!真的要闹出人命啦!”
她有化妆,但是穿着与发型却不像是为了赴约前来,一身纯黑色搭配,看着有些奇怪。
“额那个……”学姐对我尴尬地笑了笑,用修长的手指挠了挠鬓角。“要不,我先撤,你们聊着?”
这么做虽然看上去很痛快,但将来我一定会因此后悔,我有这种预感。
上一层忧虑、悲伤的神色,然后转瞬即逝,化作暴跳如雷的表情。苏珏不肯放手,我也不再坚持,干脆带着拖着她一起走。苏珏体弱,拦不下我,见状不好,当即惊慌失措地叫嚷起来。
“……”
带着某种试探,她紧了紧手中的怀抱,见若兰脸上露出深深的绝望,或者说痛苦的凝滞,她恍然大悟,当即将我松开。
苏珏面带腼腆的微笑,或者说尴尬更为准确的表情退到一边,嘴里嘀嘀咕咕、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
她下唇哆嗦着,鲜艳的嘴唇在无声地呢喃着。泪水堆积,好不容易止泣的双目再次泪涌。
“我说呢”
我舍不得这样做,我太渴望与她重归于好了……
我有听到苏珏地低语,只是和眼前的人相比,实在可有可无,被我无视掉了。
在我这儿得到回应,苏珏转的异常干脆,飞舞的马尾散发着活力的光彩。
一双星眸所变换的情感令我目眩,以至于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近在咫尺了。
紧随若兰前来的男人一见苏珏要走,当即甩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超我这边冲来。我下意识把若兰护在身后,目光霎时间变得尖锐,只等他接近到合适的距离,准备抬手给他一拳。
没曾想,他刚刚踏入我攻击开始的预设点,又突然转移方向,像是飞驰在滑雪赛道的选手那样,毫无征兆地改变了行进路线,拦住了苏珏的去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呵呵”
我感觉,如果我至此推开若兰,毫无保留地宣泄我的不满,然后就这样一走了之,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让她彻底陷入超越所有无措的绝望,未免来的太过残忍。
苏珏拼命呼救。围观者们却像是全都得了耳聪,根本不见有人行动,上前施以援手。
“抱歉……”鬼使神差,我竟哑着嗓子对她道起歉来。“不会有下次了……”
他口吻还算礼貌,可视线却频繁在苏珏的胸前和两腿之间扫来扫去,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像是要把苏珏看光似的,毫不掩饰自己的与贪
若兰的声音愈发逼近,然后忽然停顿。
“我都说了别再!”
此刻,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若兰身上,看她紧绷的表情慢慢舒展成柔弱的脸,看她憔悴的、惆怅满怀的面容中愈发明显的、呼之欲出的思恋。
若兰一阵风似的跑来,哭哭啼啼地寻求着我的温暖。见她接近,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接着,一团温玉,带着浓郁的汗味与幽香,就这样闯入到我的感官世界,彻底扰乱了我的精神。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忘记了刚刚酝酿的情感,只得挤出一个苦笑,好像错在我这边似的,低声重复干瘪的辞藻。
“保安!保安呢!?快来
我尽可能地放缓语气,温柔坚定地安抚着她的情绪。我想看看她的脸,可她像是害怕我会借此逃脱似的,始终不肯松开抱紧的手。
其实,我有想过把她推开,用最严厉的语气,苛责她的不是,强调是她有错在先。不过,当我真的产生这方面的冲动时,我又突然停下动作。
他们大多只是痴迷的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拍摄着,记录着我与苏珏僵持不下的场面,自始至终都未曾挪动半分。这些人中,有几个正在沿着某个思路思考。统为男性,而且都很年轻。与四周的邻人格格不入,他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苏珏脸上、身上飘忽不定,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周围没了声音。苏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若兰,表情当即露出极其古怪。
接着,忽然间,我看到了她。
可以看出,刚刚的遭遇并没有破坏她的好心情,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意,睫毛上下飞舞,一眨一眨的,非常俏皮。
“唔!!!”
不过,当他们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的时候,他们的四肢又突然叛变,对于大脑的号令充耳不听,固守在他们的领土之上,始终保持僵硬。
“小姐留步,请问您——”
“嗯”